陳盈笑道:“還能做什麼,旨意上不是說了嗎?多年未見,著實想念,特宣她進來與本宮敘敘舊罷了。”
敘舊?這可真是稀罕了,貴妃娘娘未進宮之前,他們可都聽說過陳家與衛家不睦的事,蓋因陳家貪權,衛家清高,原本兩家憑藉著世交的關係在,往來還算是親密。
待得衛氏病逝故去,陳家一黨在朝野越發恣意之後,衛家為避嫌疑,便逐漸與陳家疏離起來,一點點扯清了關係。
及至貴妃娘娘入宮,衛家更是連個道賀的人都沒見一個,哪裡來的舊事可敘?
福興深為疑惑,趁夜去找他師父高得祿說了,高得祿拿著塵尾輕砸他的頭,轉身就進明光殿告訴了周弘治。
周弘治近來為著十日後的殿試正在擬題,聞聽高得祿來報,亦是奇怪陳盈怎麼突然想起來宣召廣元君夫人,便道:“近來陳家那邊來過人不曾?”
高得祿搖頭道:“沒聽說陳家有人進宮來,亦沒見誰在貴妃娘娘耳邊說過什麼。”
什麼都沒說,好端端地她見廣元君夫人做什麼?
周弘治手上的筆頓了頓,片刻,才又蘸了蘸墨道:“既是不知道的話,就等廣元君夫人進宮以後再說吧,讓福興那邊多留神些。”
高得祿答應下,立時把話仔細囑咐給了福興。
福興如今在凝月宮也算是個得意的人兒了,況且陳盈本就憐他是個閹人,慣常也不忌諱他出入內殿,由是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在陳盈和廣元君夫人身邊旁聽。
陳盈先時已經聽過了福興對於廣元君夫人的形容,本以為是個樣貌普通的女子,待得廣元君夫人進了宮,看她一張容長臉上,柳眉斜飛,鳳眼輕抬,一薄薄的朱唇淺淺彎成一道月牙,和氣而悅目。
哪裡就他說得那麼不堪了?
陳盈暗裡白了福興一眼,轉過頭去,便握住廣元君夫人的手,拉著她坐下道:“可介意我叫你一聲表嫂?”
廣元君夫人淺淺一笑:“貴妃娘娘這話可是折煞臣婦了,臣婦閨名石敏瑜,娘娘叫我敏瑜就好。”
陳盈笑道:“那不能夠,這樣吧,我看錶嫂你也長我幾歲,我就叫你敏瑜姐可好?”
“一切但隨娘娘心意。”
石敏瑜輕施一禮,見她當真是要與自己攀這門親戚,也就不再推辭。
一時間告了座,陳盈問起她們廣平侯府這些年的狀況,石敏瑜道是都好,且新帝登基以後,對待衛家也不薄,吃穿上總歸是不愁的。
陳盈笑點一點頭,周弘治尚算是個仁君,從他願意放過寧家一族便可看得出來。
石敏瑜說是過得不錯,想來不是假話。
她於是就轉入正題道:“聞聽你們府裡有個小世子,如今正是八歲上的年紀,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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