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琅玥閒暇的回了主殿之中,一人懶懶散散的曬著秋日的太陽,甚是安閒自得。
原本還甚是想念這般閒暇日子,如今真真的閒暇下來,怕還是有些覺著空落落的,想來是她屬勞碌之命格。
她坐在那托腮發愣,便見有人推門而入,乃是宋南歸。
宋南歸一身朝服,分外凜立,堪堪將目光對上了賀琅玥,便見賀琅玥堆笑起身。
“你回來了?”賀琅玥眸光溫和,話語虛浮,眼底掠著星芒。
宋南歸“嗯”了一聲,便走到衣櫃一側將外衫褪去,換上了一身輕便的衣裳,她回眸看著宋南歸良久不語。
宋南歸似忽然想起了什麼,“今日早朝,我將賀琅珏那事,交付於墨顛了。”
賀琅珏那事?
身中奇毒?
賀琅玥的心底一咯噔,恍若墜然雨下。
“甚好。”賀琅玥的心底似百轉千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能以這二字搪塞而之,只若想起阿珏的那奇毒,便皆是如此。
心緒垂然未覺,仿若心口壓著巨石,透不過氣來。
也不知,何事才能查出事由來,但交付於墨顛,她是放心的。
她跌撞的坐下,抬起眸,再而對上宋南歸:“阿珏今日在朝堂上可還安好?”
宋南歸順著思緒想起賀琅珏在朝堂上的模樣,雖沒傳聞中說的那般嚴峻,但卻終日有些渾渾噩噩,神志不清,時而聽不入耳。
也難怪讓她垂簾,若真是讓如此的賀琅珏繼續處理事端,可不生出什麼大事來。
“不如傳聞那般嚴峻,但終歸有些渾渾噩噩。”宋南歸誠然而道。
聞得此言,賀琅玥微微一聲嘆,終歸還是如此,只是略微壓制了一下毒物,並無什麼極大的起色。
酒囊飯袋。
查不出是何人下毒,亦查不出什麼緣由來。
“希望墨顛能早些查到事由。”賀琅玥切齒咬牙。
“可有懷疑過什麼人?”宋南歸緊接著問。
話音剛落,賀琅玥的眸底倏忽間出現一個人影,皆乃沈清綰的臉容,奈何那一肚便便,直叫她心底惑然,卻是並無罪證,無法與其人叫板。
她已入宮妃,為何要與賀琅珏過不去,且是她腹中的孩兒,還尚不知是男是女,若是女子,所做之事豈不是皆為烏有。
還會讓她失去唯一的倚靠。
“沈清綰。”雖說如此,但她還是將心底之人說出。
宋南歸聞言,眸底亦是出了虛浮,她費盡心機為的便是入宮當那麼個微末的宮妃,或是如今連宮妃皆不是。
若真是她所為,意欲可在。
“明日下朝,我會同墨顛去說。”宋南歸淺淡的說道。
或是能從中查到什麼端倪,縱然她是沈宋初之女,她那手段,他自也是知曉的一清二楚。
賀琅玥再次起身,恭敬的拱手而之:“多謝。”
言辭中蘊著千言萬語,盡在此行之間。
言罷,宋南歸滿臉堆著笑意,唇齒間,輕啟:“同我還這般客氣。”
下一秒,宋南歸一伸手攬住了賀琅玥的腰身,雙眸近於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