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路過含霜殿時,二人又分道揚鑣。
順路回了含霜殿之中,將燈籠置落於下,點起一盞燈,打量了屋中的沉然隕落,看著燭火掩掩便覺一日堪堪過去。
心旌聲動時,何時宋南歸才可從班師回朝,一人支撐,著實是累。
尚在夜明中,便見凝鳶匆匆趕赴而來,或是知曉了她已回到自己的寢殿中。
凝鳶氣喘連餘,急急緩緩的道:“長公主——”
見她如此焦急,賀琅玥尚是有幾分納罕,將桌上茶盞斟了一壺茶,遞與凝鳶,凝鳶茫茫接過茶盞猶如飲白水般咕嚕嚕的下肚。
“莫急,慢些說。”
凝鳶下肚半晌,才直直撥出了一口氣,面色乍凝為歡喜,“據聞,許蠻之軍敗之回許,攝政王過些時日便從邊境歸來,且是凱旋而歸。”
賀琅玥聞言,怔了一怔,回首看了眼則鳶的神色,眸底掠過一絲錯愕。
“當真?”原是平淡的賀琅玥忽然拍案而起。
一番聲色險些也將自己嚇得一趔趄,乾乾的朝著周圍這麼一看,皆是則鳶與凝鳶被其情緒給駭然的模樣。
賀琅玥緩然而坐下,細語溫聲道:“你從何得知的?”
卻見凝鳶摸了摸下顎說道:“言妃同凝鳶說的,許是明日早朝,便盡人皆知了。我聞得後,便當即來尋了您。”
賀琅玥的掌心覆在桌案上,以指端叩著桌案,陣陣作響。
思緒輾轉而為,眸色有些凌亂,恰如一堆亂麻。
他終是要回來了,這一刻她待了許久。
短短四個月,他便經歷瞭如此,且然凱旋而歸,若是他人或是要數載尚可。
“甚好。”賀琅玥撥點著桌案,眸底似過了千篇而轉。
心中洶湧,奈何口中卻說不出什麼話來,心下喜不自制。
“這些時日,你準備些,可為攝政王接風洗塵。”賀琅玥心緒洶湧如呔,難掩其中的喜悅,一時連話皆說不明白了。
則鳶聽之有些愕然,款款上前,以至賀琅玥的身旁道:“洗塵宴哪由得則鳶去辦,若王爺得勝而歸,縱然陛下如今身子有恙,也理應是陛下操辦。”
則鳶說了一溜,賀琅玥聽之在理,喜不自勝,連此皆有些糊塗了。
她如今雖是垂簾聽政,但阿珏終究是皇帝,她也不可越俎代庖,駁了他的顏面。
“有理,是我有些糊塗了。”賀琅玥扶額。
隨即看見窗外的雲月千里,浩瀚滄溟,便朝著床沿處一坐,“日頭漸深,你們且先回去歇息吧。”
此言話落,二人款款退下,推開屋門,重重的闔上。
眼見屋中僅賀琅玥一人清幽,而賀琅玥亦是在其二人退下後而褪去衣衫。
一襲白色寢衣,不染纖塵,枕臂靠在床榻上,氣息虛浮,眸子看著天花凝然許久。
眉眼間,眸瞳中皆是宋南歸曾時的容色,闊別數月,還真真是尤為想念。
想著,便迷了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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