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喜事?王爺,痊癒了?”則鳶見她心底歡喜,便也期許相問。
賀琅玥的唇角斂起一抹笑意,眸底光華似瀲,昂然道:“他不僅痊癒,還反擊了敵寇一軍。五萬兵馬力敵七萬大軍,大獲全勝。”
名不虛傳,盡是如此。
“那長公主心下的巨石也沉落了。”則鳶似舒了一口氣,眸底燦若星河。
賀琅玥堪堪置落書信,橫倚在躺椅上,眸子虛浮而狀。
“好些時日沒去看望言洛了,去她承華宮竄竄。”賀琅玥雖是嘴皮子上說著疲乏,但終歸是,閒不下來。
且是好些時日沒見過言洛了,更是將她鴿了去。
說欲同她習武,才堪堪打了幾回樁,便投身於社稷之中了。
賀琅玥立起身,撥開門扉,儼然一道湛色雲絮入了眸,眸中依稀迷惘了起來。
伸手伸了個懶腰,睫毛處如飛似絮,堪堪挪起步子,朝著所謂承華宮而去。
而她亦是許久未感之其御花園的天明氣清,縱有落葉簌簌打旋,但依是有嫋香余余。
秋色盡染,眸中蕭索餘落。
不知走了多久,即是站在了承華宮而前,遠觀而之,承華宮中尚是寧謐,少有人行之而過,看見賀琅玥沉然的立在門外,然則鳶立在賀琅玥的身側,瞧著她半晌不語。
便十分蹊蹺,隨即將言洛給請了來。
言洛聽之,掀開被褥,隨意扯了一件衣衫,將發縷簡易的一綰,目光有些渾濁的朝著窗外望去,已見天色凌頂,如是午時十分。
且是有宮女相告,且得出去看看。
言洛當即推開門向外而看去,眼見斑斑光影陷入了眸子中,下一秒看見的的果真是賀琅玥。
不知她為何駐足至此,據聞還駐足了許久,將她也給驚了來。
言洛堪堪打了個哈欠,回身一轉旋飛上前,呲溜一聲便於頃刻間躥入其賀琅玥的身後,思襯些許。
她伸手拍了拍賀琅玥的肩,手勢較輕,賀琅玥似乎未曾察覺到,眼見賀琅玥此刻仍尚未回過神來,一時有些惘然。
如此出神不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長公主,前來所為何事?”言洛性子本就有些浮躁,直來直往,便坦言相問。
聽到言洛的聲色,賀琅玥驟然回頭,對上言洛泠泠而落下的眸。
才發覺她已是站在她身後許久,而自己出神不語半晌,腦海中思來想去的皆是阿珏的影子。
“沒什麼,”賀琅玥綻開唇齒笑了笑,“只是忽而想到了阿珏。”
在她承華宮中念及陛下,也不知是從何念之。
“陛下?”言洛的眸子中現了詫異之色,隨即又攬起了賀琅玥的手臂,“你且先同我進去再說。”
屋內尚無燭影,但卻是極為寬敞的,被褥皆未被收拾。
仍舊是一片亂糟糟的,一入其屋子,便已一覽無餘,奈何言洛見到如此情況當即惶然的坐至床沿一側,欲要遮住其被褥。
賀琅玥掩唇一笑道:“尚是我在,何必遮遮掩掩。”
她尚是明白言洛的性子,在她面前也無需這般拘謹在乎這些瑣事。
言洛面色一僵,回首看了其身後的被褥,皆是一番凌亂繁瑣的坨成了一處,隨即衝著賀琅玥一陣乾乾的笑。
“習武之人,皆是如此。”言畢,言洛便隨意將被褥一堆,起身走到賀琅玥的一側坐下,“莫要介懷,莫要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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