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皇后而死,最大的獲利者便是她。
“為何不將她法辦?”見她不語,墨顛再問。
“阿年受襲,命懸一線,一心只想保住阿年的性命,只可向其妥協,且是她命人來威逼,若是再調查此事,墨家一人便不留。”
威脅,性命,追尋真理,一切皆化為怒意,更似熊熊烈火。
墨顛的怒意在胸前瀰漫開來,指端青筋暴起,嗔道:“王法昭彰,豈容她來撼動!”
“他以我們一家老小性命為要挾,我如何不妥協?”
寂然的眼底掠出一抹悽笑,一切都說的太過於簡單,他又何嘗不想將當年榮妃的惡行昭告於天下。
“現如今,榮妃已故,對我們再無威脅。是應還江門一個說法了。”墨顛微微喟嘆,氣急的話語淺然落下,不在與其針尖對麥芒。
此事也怪不得他,為求保命為之。
若是當初墨轍不妥協,或許這世界上,便不會有他墨顛的存在,亦不會在此同他論著家國禮法的這般虛言。
但現如今,一切皆不一樣了。榮妃已故,何談威脅?更有賀琅玥所撐腰,何不昭告天下,還那江門一個清白,還後世之人一個說法。
也算是為阿玥了了那救命之恩了。
墨轍沉然,指端攢著這書卷,更似思緒拂面,天隱攬過一絲流光而下,直見其汗水涔涔,點額落下,恰然同墨顛了一般,溼潤了發,擊散了雙睫。
他不願再面對這番抉擇,是至親,還是追尋真理,但那時他選擇了至親,他便是已悖棄了當時刑部侍郎一職。
“容我冷靜一番,過些日子再談此事。”墨轍被這一番臨天而至的話語亂了心緒,壓了壓眸,案卷往一處一掀,起身便走,不再想談及此事,卻被墨顛給攔住。
“還未曾說完呢,這便走了?”
墨轍轉身對上那墨顛的眸子,墨顛應激性的一凜,猛一退後,有些訕訕的看著墨轍怒不可遏的神采。
“你若是想死,別拉我們墨家當墊背的。”墨轍終究是忍不住吼了墨顛一道,疾步奔至拂袖,扯開屋門便走,哐噹一聲,驚得他猛一激靈。
墨顛站在原地,眸子愣住,袍袖被汗水沿著溼潤而落下,眸色朝著天明處展迎而望,那餘聲似依舊迴轉於他的耳邊。
在他的眼底墨轍已是許久未生這般大的脾氣,讓他有些許不知如何是好。
當年的榮妃已死,且是賀琅玥託他查的此事,便顧不得皇室顏面了,且是能對其構成威脅之人已亡去,如何會拿墨家當其墊背。
綽綽背影,蘊著怒意喧囂,想來是因墨年的死,心底生了不悅。
想來,此案也是給了他沉重的打擊,不然也不會有他墨顛的存在。
是應該讓墨轍好好思襯一番,但不論結果如何,他都定然會將此事追查到底。
這是他的本分,也是他理應為之,讓眾人知曉真相的權力,否則他也不配當這大理寺卿。
墨顛苦笑不已,皇權面前,到底是理重要,還是這皇室的顏面重要。
這一剎那,他已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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