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綰明白自己的身份,但母子情深,您身為女子應當是知曉其中的。”沈清綰的話語一字一句,字字皆是委屈,直至眼底含淚,含淚欲泣,正如那賀琅玥欺侮了她一番。
“母子歸為母子,但皇室也當是皇室,不是何人藉著一夜魚水,便能飛上枝頭的,不然何人皆給阿珏下藥,這後宮豈不是亂了套了。”
“阿玥此言有理。”
賀琅玥的侃侃而談未至多久,卻見得那一旁不語的宋南歸忽而附勢拍手,眼眸清淺明澈的瞧著賀琅玥,那一縷青絲墨髮,面頰憐動,一寸未挪。
沈清綰見他們一唱一和,心下也是鬱結不已,也不知賀琅玥給他灌輸了何種迷魂湯,讓她這般為此痴迷沉淪。
甚至還為其附勢。
“這一夜魚水也並非是清綰所想,陛下意亂情迷,才如此結果。既是清綰這般卑賤,清綰的孩兒也並非是正統皇室血脈,便不去同宮中添亂了。”
這話語況似威脅,又有幾分凝厲,將這手中的籌碼攢緊,凝皺眉頭,一字一句正如交鋒一般。
“此言差矣,儘管你的身份卑賤,但我皇室並不是冷血無情之人,你若為皇室誕下子嗣,若是麒麟子,也會厚待你這生母。但如何厚待,有待商榷,並非我一言可決定。”
賀琅玥迴轉半晌,又以讓她感恩戴德的方式,將心中話語說出,縱然她能誕下子嗣,也是為平天下人之言,如何厚待,有待商榷。
就算允了她個名分,也不會是那般可任由她翻雲覆雨的名分。
方才的一片言論,只是告誡她身份卑賤不由得她胡來,她能活命只是因那腹中子嗣罷了,皆是此中恩威並濟的鋪墊罷了。
而她並不會因這子嗣飛上枝頭,就算她入了宮,也不是什麼正經妃位,最多是個貴人罷了。
若是一個貴人想要翻雲覆雨,她賀琅玥碾死她便如碾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況且是在她土生土長,耳目眾多的宮中。
她來時便已這般決定,理清思緒,終是覺著引狼入室也罷,這好歹也是阿珏第一個子嗣,或是長子也或是長女,也當是要在阿珏的身側。
這回,她便放任她一回,此時她並不理智,一切只由自己的內心而為。
沈清綰若是不留下把柄也不在宮中生事,她自然也不會動她,也無需動她。
但她若是敢留下一絲一毫的把柄,她便會不留情面的將她碎屍萬段。
“多謝王妃恩澤。”沈清綰似也聽得其言外之意,彷彿一目流彩,煥然生輝。
她也不知賀琅玥為何會如此輕易的答應,也算是親自前來,心下喜悅交雜,在宮中總比在宮外成個流民要好。
在一側的宋南歸見況,卻是詫異萬分。
他本以為賀琅玥會除去那沈清綰,卻不承想允了她個承諾,雖不知是如何承諾,但終究是引狼入室。
心下萬千思緒交雜凌亂,想要與賀琅玥相問,奈何那沈清綰在側他又不好言說,一切皆隱於心中,融於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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