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正是如此凝重,但那墨顛與王佑夷二人,卻如一老一少倆活寶一般,即而鬥嘴,打破了此間的寧謐詭譎。
“這琴彈得不錯,回頭讓大理寺中的那些小子學這些,也好解老夫煩悶。”王佑夷讚歎流光,紛紛拂手連綿。
清晰的琴音嫋嫋,時辰亦是伴著妙音推移,這琴音入輕紗雨落,纖秀無骨,仿若拂落三千青絲。
但這撫琴女子卻不如這琴音的妙意,一拂簾幕,略遮其容色,隱約的能從看臺上瞧見那女子斑駁的容色。
應當是面容上有患處,不宜示人,但卻琴音妙意,便拂了一塵輕紗於面。
“你若喜歡,朕叫人將這撫琴之女送到大理寺日日彈頌可好?”被其言語驚破了思緒的賀琅珏,回首打量著這王佑夷期許的容色,期許問道。
若是一個撫琴之女能讓這王佑夷安生下去,自然是再好不過。
但王佑夷卻不給這個面子,即刻慌然失措的搖頭擺手:“不可不可。”
“為何?”思緒間,賀琅珏的容色有些惑然,眼睛一眯,四下流目。
方才還如此讚歎,如今要將其引入大理寺卻擺手拒絕,也不知這老頭是何心思。
只聞得,王佑夷即刻說道:“這般影響不好,會毀了我們墨大人的一世清譽。”
一世清譽?
這一言落畢,眾人險些噴酒而出,齊刷刷的朝著墨顛瞧去。
“墨顛還有清譽?”賀琅玥拭去嘴角的水漬,駭然一笑道。
也不知這王佑夷葫蘆裡賣著什麼藥,這墨顛一個男子談什麼清譽可言,況且,在林初七面前,他有何清譽。
王佑夷兜兜轉轉,翻來走去,唇間剛要落語,卻見得墨顛一副張皇而措的神采,伸手緊緊扣住這王佑夷的嘴。
“我一男子,哪有什麼清譽!”墨顛壓低了聲線解釋著,仍以王佑夷投出一道威脅的目光駭言。
即刻,王佑夷便推開了墨顛的捂唇,怒瞪了墨顛一眼,清了清嗓子。
卻見得此時墨顛一副祈求的容色,煞是一副淚眼汪汪,孤苦無助的模樣。
“也罷也罷。”王佑夷見此氣息仍是弱了下來,無奈擺手。
眾人亦不知這王佑夷所言為何,在玲瓏的天色下,陽光投射在墨顛的容色上,自有悽楚之意。
“所以,墨顛你到底辦了何事,這般的此地無銀三百兩。”賀琅玥見況,環手問道。
言語間自有疑惑,時間推移不定,天邊光影依舊,亦是在不經意間凌絕於頂。
不遠處的樹木隨著微波簌簌拍落,風吹輕揚,那層光耀為墨顛的衣袂處鍍上了一層金光,氣度卻是如夢翩然,背影如梭。
此時很顯然已過了許久光陰,自有一道道節目從他們的指間錯落,但他們卻被這二人的一唱一和驚擾了思緒。
不過有時覺著這二人比那戲中唱曲還要精彩,一老一少,爭執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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