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舞霓裳,亦在二人的爭執下結束,而這一道子人,卻未曾關注這領舞的江潭如,卻是因這伴舞林初七而爭執不下。
一舞結束,觀舞者的觸目興嘆亦是紛紛落幕,江潭如這一舞,可謂是萬眾矚目,在其之後兩道舞中,自是不可與她相比。
“聽聞這是王妃極力推崇的一道舞,果真是名不虛傳。”一個官員舉盞向賀琅玥對飲,流光中自有其讚歎。
這看臺上本就擠著四人,在那一舞落畢後,前來讚歎之人卻是不勝列舉。
賀琅玥即刻斟酒,正欲與那官員對飲,那宋南歸卻奪過賀琅玥手中的杯盞,一飲而盡,將那官員瞧得十分的錯愕。
“吾妻不勝酒力,便由為夫代為飲之。”宋南歸的言語溫溫油油,卻又極為撩撥心絃,讓賀琅玥的心間一顫。
那官員微微一愣,回神間,再至其傻笑:“那是理所應當的,理所應當的。”
宋南歸的這般擋酒作為,一時間讓賀琅玥也有些驚愕,但流盼的雙眸卻於這時間悄然生輝,心底有一番暖流,正有被其捧在手心的感覺。
這世間除了母妃與阿珏還未曾有人對她過如此。
暖流上湧,淺然應之,對著那錯愕的官員頷首,淺笑凝於唇邊,那目色流光而彩,浮華綺豔。
臺下的舞藝流彩,鼓舞歡呼中,讓那官員有些懵懂,他微微側身,以一道不知所云的容色。
他竟是從這宋南歸的口中聽到了這般言論,莫非是在白日做夢?
那個官員猛地一拍自己腦門,卻又在頃刻間一捂,煞是疼痛。
“並非是夢啊。”官員的言辭有些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然那墨顛與王佑夷卻是驚愣的站在一旁,唯有王佑夷躬起身來試探道:“王爺與王妃的關係何時這般好了?”
“夫妻本為一體,這不應是理所當然?”宋南歸反問,言辭中並未如往常那般喜怒無常,而是認真的解釋。
原本豎著的眉梢微微一弧,晨光散去,不善表露的眸子中自有寵溺的流色。
而坐在賀琅玥身旁的賀琅珏的眼底卻顯露了一道隱隱的愁然悵索之色,他早便知曉阿姊與宋南歸的關係有所緩和。
卻不知,已然到了這般扣人心扉的情話境地。
一時間,還有些不可接受,因是原本這賀琅玥,他的阿姊只屬於他與母妃二人,如今卻要和這個將他視作傀儡的男子分享。
咬牙切齒,面容開始有些不悅。
賀琅玥亦是發覺了賀琅珏的心緒,伸手撫了撫他的後腦勺,衝他一笑,笑意如暖風和煦,亦是她早已未曾有過的笑意。
自是其母妃逝世之後,便再未笑得這般開懷。
“阿姊。”賀琅珏輕吐言辭,從而將視線落在這戲臺處。
從高臺處瞧下,那般表演一覽無餘,視線中雖有那撫琴女子的輕言淺笑,但思緒中卻皆是賀琅玥的容色。
他不知對宋南歸該抱以何種態度,是姐夫?還是仇敵?
他亦是不知他的阿姊賀琅玥對這宋南歸是何種態度,是夫君?還是奪了她阿弟權之人?
“阿珏你不必多想。”賀琅玥似有若無的安慰著賀琅珏,回首瞧瞧那身後的宋南歸,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