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七便在其中。”
言畢,賀琅玥便將眸光鎖定於角落中的林初七。
她粉黛略施,不言不語,容色俊俏,被隱光打亮的面孔依稀能辨得她的容色。
還是挺好認的,也不知那墨顛是何么蛾子,這般皆認不出來。
其餘三人的目光卻在這道舞女中徘徊,未等他們尋至,卻見得那江潭如從天而降,一舞芳華,那驚鴻一瞥,回眸照影,讓人驚羨不已。
“絕美。”墨顛瞧得有些痴楞,這一道視覺的盛宴在他的眸子中呈現,當真是許久沒見過這般排場的舞了。
而周圍官員的歡呼聲亦是隨著江潭如一舞流光,而激起了千層浪,正是此起彼伏,歡呼雀躍。
墨顛即刻頓住神思,回神,認真道:“所以,這林初七在何處?”
“你竟是還未尋到。”賀琅玥一聲嘆息,即刻漾出悠遠的笑意,正要仰首而言,卻聞得不遠處一道鞺鞺鞳鞳的腳步聲賓士而來。
“臭小子,老夫瞧見阿七了,他著女裝的模樣與女子當真是一般無二!”
不遠處,奔來一個花白鬍須的老者,斂起衣角疾步而來,步伐之快,生怕他跌了撞了去,這把老骨頭也便散架了。
三人齊齊回頭,見到老者疾奔至三人的面前,雙手撐膝,呼呼喘氣,雙頰漲紅。
墨顛見得此況,連忙上前一手捏著酒杯,一手撫了王佑夷一番背部,生怕他一口氣喘不上來。
“你這老小子可莫要把你這副老骨頭給玩散架了,雖說你整日彈劾我,但我墨顛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墨顛一邊撫著王佑夷的背部,卻又不願承認自己對他擔憂。
王佑夷喘了半晌,一時間推開了墨顛的手,面帶驚喜的說道:“你瞧見了老夫的小阿七了沒?”
“何處?”墨顛聞言四下一觀,還是未從這人群中尋到其林初七的蹤跡。
卻見王佑夷深深一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容色,凝著眸對墨顛一嗔。
“虧你還與阿七待得最久,這般明顯還瞧不出來?”
“這第三排第二列的那個便是小阿七。”王佑夷朝著林初七處一指,眾人亦朝著他的指向而去。
落目的卻是一個俊朗凝秀的女子,微微凝眸,淺然垂首,舞步輕挪,最是展盡風采。
尤其是那側顏處的驚鴻一面,亦是在他人的襯托中脫穎而出。
對上那個女子時,墨顛一頓,手中的酒杯猝然跌落,雙眸亦是不離於林初七,這般容色還似乎有些似曾相識。
他的思緒中迴盪著那日沐浴女子的容色,那時雖不施粉黛,但當真是與如今的林初七有幾分相符。
“她是林初七?”觥籌一簇而下,好在是金屬所制,僅僅是哐噹一聲,並未碎裂。
眾人亦在其聲色中瞧向那墨顛驚駭如此的容色,卻不知他心底似泛著百轉千回,只因,這林初七便是當日他所見的女子。
“有這般驚駭嗎?”王佑夷嫌惡的搖了搖頭,即刻環手,“老夫的小阿七啊當真是容色絕代,伴上女子皆這般的像模像樣。”
“她並非是扮女子。”墨顛瞪得溜圓的雙眸依舊不眨眼,言語中順勢回了王佑夷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