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歸沉然點眸,但眸瞳中自是蘊著不悅之意。
只若是瞧見二人不至三尺的距離,心下便如巨海沉石。
“前幾日我便託他去揪出那陳年舊案,如今,便要從臨閣中尋出線索。”賀琅玥仍是侃侃而言,正經的解釋道,
“臨閣?”聞言,宋南歸厲芒的眸光中劃出一抹疑惑,轉眸看去,映入眼簾便是一道樓閣,牌匾之上寫著一道大大的“臨閣”二字。
看來,所言不假。
但,這墨顛著實讓他不喜,不僅是因朝堂上的政見不合而爭論,亦是因他乃是這賀琅玥的青梅竹馬。
“可真是巧合。”宋南歸的唇角一抿,面色仍是冷若冰霜,如若霜寒,言語之中透著絲絲涼意。
墨顛正是覺此寒涼之意,眸色一斂,縱如利刃而過,回想起在朝堂上那劍拔弩張的情形,便如此時一般。
雖說他曾懼憚過宋南歸知曉他同賀琅玥相伴而來這臨閣,但當真撞上時,卻無這般忌憚了。
“自然是巧合,不然還能是什麼?”墨顛反問,眉角一蹙,即刻對上墨顛的眸子,嘴角弧出一道似有若無的弧度。
此刻墨顛的神色正同宋南歸一般,流露出一股凜人的寒意。
此時,氣氛僵持若冰封,眾人皆不發一言。
良久,墨顛才再次挑釁道:“還請攝政王迴避,這臨閣只有皇帝手諭才可入內,這攝政王應當沒有吧?”
這二人相遇,不僅在朝堂,更若在平常,如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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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你既知曉本王乃是攝政王,還敢如此目無尊卑?”宋南歸聞言,怒一拂袖,眸瞳之上的怒火如乘風而過,愈發愈濃烈。
周圍的守衛監控面面相覷,唇角微抿,不甚其言。
僅有賀琅玥一人夾在其中間,此間眸瞳中生出的不悅不亞於二人,直至難以壓制住心緒之言,才怒然開口。
“閉嘴。”賀琅玥的聲色極響,且又極厲,能夠震破其人耳膜一般的厲。
眾人紛紛回眸,瞧見她比他人更為怒意的眸色,才漸漸消火,周側之氣氛僵滯不解,只有簌簌然然過處的林風。
“如今……”墨顛心緒跌落,吞了吞口水,眨巴眨巴雙眸。
未等他說完,賀琅玥即刻道:“墨顛,你隨我入臨閣,先把正事辦了再說。”
隨之,賀琅玥的目光在落於墨顛的身上,餘光一怒,沉然道:“你若是在這般胡亂吃飛醋,且又不聽言說,那就請你納妾,我賀琅玥伺候不起你。”
此刻,賀琅玥只是覺著可笑,她與墨顛分明是在論正事,他也不是不知曉那鬼草王一事,只能託付於墨顛。
且是她每次去大理寺皆會遣人同他報備,只為其不因吃上那飛醋,而遷怒他人。
而這會兒同墨顛來宮中,他亦是遣則鳶去同他報備了,想來是不在府中,便並未及時傳達到,卻不曾想,在宮中與他撞上。
當真是倒黴得很。
賀琅玥的心底又是憤然,又是無奈,也不知如何讓他安然,這宋南歸身為這攝政王,竟是這般沒有安全感。
煞是稀奇,煞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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