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御衛閒散慣了,打馬球不分休沐不休沐。
杜松想著總壓著將士們訓練,導致心理緊繃,說不定正像段曉棠所言,有炸營之虞。
故而答應和左御衛來一場友誼賽。
這是早說定了的,好事的將官早在場邊坐好了。
孟章連忙吩咐親兵,“請盧大將軍過營,就說大將軍和杜將軍吵起來了,請他來說和說和。”
休沐日,諸衛有分量的人多不在營中。
這時候能指望的,只有近在咫尺的盧自珍。
管他靈不靈,先把人勸走,他和杜松再去尋吳越做主。
孟章當時只想息事寧人,殊不知救了大命。
盧自珍就這麼帶著幾個左御衛的將官,暢通無阻地進入左驍衛大營。
大搖大擺進入左驍衛帥帳,看到裡面劍拔弩張的氣氛不禁一愣,“咦!你們這是在吵什麼呢?都耽誤馬球賽開賽了!”
元宏大的眼神落在盧自珍鮮紅的馬球服上,“馬球賽?”
盧自珍笑道:“邢國公,酒喝蒙了吧,今兒左御衛左驍衛的馬球賽。”
元宏大按著太陽穴道:“我是真忘了。”
或者說,不知道。
盧自珍見狀也不客氣直接坐下,問道:“剛剛吵什麼呢?”
左驍衛的格局很清楚,杜松實際控制。
元宏大先前表現得認命,只把自己當遙領的,除了南衙點卯,連升帳都極少。
左御衛的馬球賽,都是直接找杜松拍板對接。
元宏大假笑道:“話頂話的,上頭了。”
杜松沒打算遮掩,這事往後肯定是要上秤的。“邢國公欲調動兩千兵馬出城。”
頭上頂個虛銜的大將軍,時不時指手畫腳,不如沒有。
盧自珍將馬球杖拿在手上隨意擺弄,聞言不由得笑了,“兩千人,能幹嘛?”
元宏大有一絲羞赧,“我在城西搞了一個田莊,需要人修整。”
轉頭對杜松道:“清出來的柴火都歸營中。”
地方大營常有役使軍士之事,但南衙沒有,至少明面上沒有。
杜松強調,“南衙兵馬,無令不可擅動。”
元宏大不耐煩道:“我們不往外說,誰知道!”
盧自珍似乎被說動,“兩千勞力,誰來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