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宏大:“就我那兩個偏將,幹活熟得很。”
盧自珍吊兒郎當道:“邢國公,你這又是何必呢!兩千人不是小數目,田莊裡的活計,哪裡用得著這麼多人,又不趕春耕。”
元宏大堅持己見道:“早一日落實,早一日心安。”
盧自珍見狀也不再勸說,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南衙有規矩,我們還是別為難杜將軍了。”
起身來招呼道:“走,隨我去看馬球賽,縱馬馳騁方顯真英雄本色!”
元宏大卻意興闌珊地搖了搖頭道:“算了,今日沒心情,還是回家歇著去吧。”
盧自珍收斂臉上的笑意,“想走,恐怕沒那麼容易!”
拋卻裝飾精美的馬球杖,拔出身側裴子晉的佩劍,直取元宏大後心。
元宏大見狀大驚失色,連忙拔出佩劍抵擋。
雙方隨從紛紛拔出武器,混戰一觸即發。
孟章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明明是請來勸架的,怎麼也沒想到兩個大將軍會在帥帳裡打起來!
裴子晉眼睛落在腰間孤零零的劍鞘上,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奈。
盧自珍大聲喝道:“愣著作甚,他要謀反!”
杜松聞言立刻反應過來,大聲命令道,“把邢國公的人都拿下。”
說到底,左驍衛的地盤上,還是杜松說話更管用。
一時間帥帳周圍,亂作一團。
裴子晉撿起一柄被打落在地長劍,毅然拋卻盧自珍的馬球杖,找回一點安全感。
下次一定建議盧自珍,女人們可以在髮簪裡藏兵器,他何不試試在馬球杖裡藏一把劍呢。
不要老用別人的。
元宏大哪怕在邊關,和突厥人硬碰硬對砍過數年,也抵不過盧自珍和杜松兩人的圍攻。
盧自珍的劍尖抵住元宏大的喉嚨,杜松找來一條麻繩把自家大將軍捆上,末了拿一塊破布堵住嘴。
若非還要指望他交代問題,非灌一碗範成明牌的蒙汗藥下去不可。
盧自珍勝得不易,喘息間堅定道:“速速入宮。”
杜松隨即召集心腹,周密部署:“經綸,速往世子處,據實稟報。”
蔣經綸領命而去。
杜松:“伯文,嚴守大營,除了世子,其他人都不要理會。”
孟章神色凝重,應聲領命。
一朝出了營門,盧自珍和杜松把元宏大捆了的事,就瞞不住了。
南衙徹底炸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