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高陽先出免責宣告,“當事人沒來,我們也是拼拼湊湊的訊息。”
段曉棠先在心裡掂量一回翁高陽的“人品”,不算添油加醋那一掛。
段曉棠:“姑且先聽一聽。”
翁高陽開始了他那番精心整合的小道訊息彙報。
今日,天公作美,晴空萬里,微風不燥,正是人間好時節。
左驍衛百廢待興,哪怕休沐日,杜松也沒有絲毫懈怠,留在營中處置事務。
正當沉浸在繁忙的工作之中時,親兵匆匆而入,帶來了一個意外的訊息——元宏大來了。
大將軍巡視營中,尋常至極,但左驍衛自有特殊之處。
不年不節,又非大將軍升帳之時,元宏大為何偏偏選在休沐日前來。
突如其來的造訪讓杜松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暗自揣測其來意。
元宏大見杜松留守大營也有些驚訝,見面倒也直接,拿右武衛作筏子,道是右武衛從城外砍了如山的柴火預備過冬。
他打算為營裡做點事,帶領軍士去城外伐木,讓將士們過一個溫暖的冬天。
杜松聞言,緩緩說道:“那就撥五十人。”
元宏大對此大為不滿,吹鬍子瞪眼道:“想當年我在幷州時,帶領幾萬大軍橫行無忌。區區五十人,能做什麼大事!”
他堅持要求撥出兩千人。
杜松梗著脖子不答應,“這裡是長安,擅動兵馬乃是大忌,恕末將不能從命。”
南衙諸衛皆是精兵,加起來才頂上一個幷州大營的烏合之眾。
別說幾萬人,帶幾千人招搖過市,就夠長安豪門心肝顫顫。
段曉棠帶三千人,都能掃蕩整個關中的匪患了。
元宏大見狀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到底誰才是左驍衛大將軍。”
杜松毫不退縮地回擊道:“營中兵馬皆屬南衙,是長安的屏障,即便是大將軍也不能擅自調動。”
厲聲道:“邢國公,這裡是長安,不是幷州。”連大將軍也不稱呼了。
元宏大冷哼一聲,“軍中上下嚴明有序,軍令如山。杜茂公,你如此頂撞大將軍,可知該當何罪?”
杜松針鋒相對地回答道:“南衙有南衙的規矩,若要調兵遣將,必須持有郡王或世子的手令方可。”
說到最後,連五十人都不肯撥了。
別人不知道,杜松還不知道嗎?
元宏大灰溜溜地滾回長安,不就是被下克上嗎。
是南衙收留他,給了最後的體面。
難不成元宏大在幷州受了下屬的氣,跑回長安來撒!
孟章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眼看雙方都快拔劍打起來了,恰逢親兵進來報信,道是左御衛催問,馬球隊怎麼還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