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捷此言讓吳勉一怔,隨即明白了,神色一肅,“學生知道了,必當謹慎行事。”
“嗯。”王捷放心了。餘下的他不方便再多說。
吳勉施禮告辭而去。
王捷站在簷下目送他出了院門,今日的天空不怎麼敞亮,王捷望了望天空,嘆了一聲,“也不知這場文字風波,何時才會止息。琨寧要得到怎樣的結果,才會收手。”
……
三個月不見,琨寧的身形似乎比之前厚實了些,行走方步邁得氣宇軒昂,白皙的臉上散發著亮光,遠遠的,便引人注目。
吳勉尚未走近,就從一群人中將他認了出來。
“肖愚啊,你回來了。”琨寧一眼瞥見了吳勉,撥開簇擁著他的那夥人,驚喜的向吳勉走來。
“嗯。“吳勉笑著站定,”看你的氣色不錯,近來定是順心。“
琨寧頷首,“還行吧。皇上交給我一些差事,我盡心在辦。”
吳勉看看那夥重新簇擁過來的人,臉上或討好或敬畏,看來這差事挺重要。
吳勉將手中的錦帕包著的喜餅遞了過去,“這是我帶回的喜餅,翰林院中人人都有。”
“謝肖愚,說來,我還未曾恭賀肖愚大喜呢!”琨寧眉開眼笑,又帶些歉意的收下。
“此時賀也來得及。”吳勉笑道。
二人在人前不親不疏,是二人的默契,略寒暄兩句便分開了。
吳勉去了修書處,接替琨寧的是位內務府官員,稍交代了兩句,吳勉的差事便回來了,不過替他精審之人繼續留任。如王捷所說,那官員特意點出,近期所刊新書,須嚴加稽核,若文中有悖逆字句,一律不得刊出,故須二人同審,若存有爭議,則需經琨寧首肯。
吳勉心中微沉,面上不顯。悖逆?何為悖逆?如何認定?僅憑琨寧認定?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遇事多問多請示吧。
……
過了幾日,吳勉知道了一樁事。
在他不在京城的這幾個月了,有人已經因“悖逆”文字丟了腦袋和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