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聿沒理他,眸色柔和下來看謝姰:“來等我怎麼不說一聲,我好早點出來,方才是汝和拉著我看奏摺,才耽誤了。”
謝姰剛想出口,說自己不是等他,卻聽那清潤之音悠悠響起:“將軍許是會錯意了,鄉君並非是來等將軍的。”
楚聿忍著怒意看燕溪山:“我與話,你插什麼嘴?你是何人,纏著樂安做什麼!”
燕溪山笑:“只是遇見故人,多聊了幾句,將軍莫要多心,鄉君對我有救命之恩,溪山只是想報答罷了。”
“你!”楚聿冷眼看他。
燕溪山卻看謝姰:“鄉君,這樣叫你會不會太過生疏?我還未知鄉君姓名。”
“話。”
謝姰嘆氣:“你們要吵,不如去別處吵好了。”
“是溪山聲音太大,讓你心煩了?”
謝姰看他:“叫我樂安就好,你我也算舊識,今日相逢或該與你長談,但我還有事,改日再談。”
燕溪山拱手:“好,溪山等著樂安。”
楚聿咬牙切齒,死死盯著燕溪山,他心中升起一股無名怒火與恐慌。
這個燕溪山看樂安的眼神,半點不正經,可樂安竟然看不出來,還要與他約明日?!
“樂安,你要與他約什麼?”楚聿輕扯她袖子,醋味溢位,謝姰笑:“好了,別鬧。”
燕溪山笑意柔和:“將軍面色黝黑,平日需少吃些胡麻為好。”
楚聿是公認的白麵少年郎,燕溪山如此一說,他眸中火色點燃:“你!”
他緊咬槽牙,看了眼謝姰,神色一鬆:“你在嘲笑本將心眼小?這般激怒於我,知道有什麼後果嗎?”
燕溪山眨眼:“將軍說笑了。”
楚聿卻朗聲道:“你激怒我,樂安還需費心哄我,本將可是難哄得很。”
“將軍說笑了。”燕溪山笑意冷下來:“溪山又怎敢激怒將軍。”
謝姰拉著折露往外走,與對面出來的春娘會合,兩人攜手繞過兩人,言笑之聲傳來。
“他們在這做什麼?”
“不管他們,等到你就好,這裡離禦河不遠,我們散步過去。”
“好啊,我也想與說話。”
燕溪山見她離開,笑容頓時散去,一甩袍袖,嗤笑一聲:“將軍真是自作多情。”
楚聿捏緊拳頭,冷笑:“再近她一次,我便廢你一雙招子。”
“溪山等著。”燕溪山停步,掃視楚聿:“只是若將軍傷了我,你猜樂安會如何?”
“我與她之間的情與恩,非是將軍能比,將軍難道看不出來嗎?樂安對你,不過是覺得好看好玩罷了。”
“你說什麼!”
燕溪山並不回答,徑直揚長而去。
楚聿是個武人,他心中憋屈,一見謝姰消失在路口,便要沖過去打燕溪山,但又想到若是燕溪山告狀,他不知燕溪山與謝姰之間的關系,若是真如燕溪山所說,謝姰生氣起來……
他收起手,眯起眸子。
他不能動手,可不代表別人不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