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襄哈哈大笑:“範子章,你好大的膽子!”
“走了。” 蕭允墨被兩人放肆的笑聲吵得頭疼,邁步朝外面走了出去。
二人回到肅王府,剛用了晚膳,林策氣勢洶洶地殺了過來。
“祁時安人呢?” 他在外面大聲喊,肅王府的人則奮力攔他,一遍遍勸著“林侍郎莫沖動”。
林策進了門,甚至沒對兩位王爺行禮,眼睛直瞪著祁襄,厲聲問:“祁時安,我林家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幫那妖妃陷害我妹妹!”
“林策,你這人……” 蕭允墨怒呼其名,正要發作,蕭敬虞阻用平靜的語氣打斷了他。
“林大人,有什麼事心平氣和地問便是,這裡到底是肅王府,還容不得你放肆。”
林策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只得彎身作揖,不甘地說:“下官並非故意唐突二位殿下,還請恕罪。”
蕭敬虞揮了揮衣袖道:“林大人免禮,究竟出了什麼事?”
林策咬著牙道:“就是這個祁時安,汙衊皇後娘娘行厭勝之術,如今皇後被禁了足,我就想來問問,她究竟存的什麼心!”
祁襄看著他,輕輕嘆了口氣:“哎,我從未說過是皇後用巫蠱行詛咒,不過是從皇後送給泠妃的花瓶裡掉出了壓勝所用的木牌,皇上問我是何物,我如實作答而已,林大人也該知道,那種情境下,我總不能欺君吧?”
林策繃著嘴唇,從齒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出來,我有話問你。”
“什麼話這裡不能說?” 蕭允墨伸手要攔,祁襄卻已經站了起來。
“好,出去說。” 她慢悠悠繞過林策身邊走了出去。
兩人行至院內,晚風掀起她的發梢,林策這時才意識到她又換回了女兒家的裝扮。
“林侍郎想問什麼?” 她抬起眼,眸中映著清冷的月光。
“你當真與那妖妃沒有勾結?”
“沒有,我今日才第一次見泠妃娘娘,我並非幫她才管今日之事,其實,今日有沒有我,泠妃都會讓皇上看見那詛咒之物,搜宮是遲早的事。”
她眼簾微翕,長長的羽睫投下一片淺淺的陰影:“而且,若不是有我,用於詛咒的小人就會被當場燒了,那才是死無對證呢。”
林策追問:“所以是那妖妃設計陷害?”
“我還沒有證據,但總會找到的。”
又一陣風起,深秋的夜對祁襄來說已然太涼,她將手揣進袖口,不自覺哆嗦了一下。
林策一時結巴起來:“那……那你先進去吧,有進展了……告訴我。”
“林侍郎不進來喝杯茶?”
“不喝了,免得又惹你家王爺生氣。”
祁襄撲哧一笑,轉身往門內走。
“夜涼露重,林侍郎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