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聽你說話,但我想口勿你啊。”楊戩伸出手去捏了他下巴,韋護看著他,心狂亂地跳了起來,呼吸也跟著急促。楊戩將他下巴抬起來,仔細瞧著他的容顏,道:“其實你長的真不錯,起碼很合我心意,就是嘴損了些,心硬了些,手段多了些,除此以外,其他都還好……”
韋護想揮開他的手,楊戩忙道:“別動!”
韋護聽了,僵在原地,不知他要鬧哪樣。按說他倆已經親密過了,彼此之間很熟悉了,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可為什麼韋護還是覺得心跳如雷,無所適從?
韋護看著他慢慢靠近,臉跟著紅了,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韋護想著他應該要親口勿自己,不由微微仰了頭,閉上眼等著。可等了許久,那期待的一口勿還是沒有落下來,屋裡落針可聞。韋護睜開了眼,楊戩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一臉得意:“你這是在期待我口勿你嗎?嗯?”
韋護感覺受到了愚弄,瞪了他一眼,狠狠拍開了他的手。這麼好的氣氛,全給毀了。甚至那朵看了令人喜愛的荷花,此刻也有些令人生厭起來。韋護很想把荷花扔了,順便踩上幾腳,但他心中百轉千回,終究不捨得,楊戩很少送他什麼東西,這是頭一回。
“這就惱了麼?”楊戩看著他笑,“你怎麼那麼容易惱?”
韋護確實很生氣,他惡狠狠地道:“楊戩,你不要仗著我喜歡你)……你就有恃無恐!”所以他才不想說什麼喜歡他之類的話,說了就要被他拿捏,被他取笑。
楊戩還要再說什麼,這時來個士兵說丞相有請,請的人是楊戩。楊戩回了聲:“知道了,一會兒過去。”
楊戩看韋護氣悶,不由上前兩步,看著他,“真生氣了?我不知道你那麼想我口勿你,不然……”
“我呸,誰想你口勿了,趕緊滾吧!”韋護橫了他一眼,“別在這礙眼,看見你就煩!”
“晚上,我們再好好聊聊,”楊戩捏了捏他氣鼓鼓的臉,道:“別生氣了。”
韋護看了他一眼,觸碰到他的眼神,又迅速移開了,氣悶道:“快走吧,丞相等你呢。”
楊戩點了點頭,轉身去了。韋護看著他離去,又看向手上的荷花,嘆了口氣,找個花瓶裝了水,將荷花供了起來。
丞相召楊戩過去,左右不過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行程。如今天氣炎熱,不利於行軍,況且他們已打下了五大關最後一個關口,也不著急了,再往前經過幾個山嶺幾個村縣,就到達黃河邊上。渡黃河也是一項大工程,是得好好謀劃謀劃。
楊戩到了晚上,才回到韋護這裡來。自從他們和解之後,楊戩就覺得和韋護之間的關繫有所緩和,他們不再針鋒相對,互相擠兌了。反而變得有點尷尬,說不清為什麼。總覺得跟從前不大一樣了,挺別扭的。畢竟楊戩以前被韋護捅刀捅習慣了,可能一時還沒適應這種沒有刀子的日子。
楊戩進了房間,蠟燭已經點上了,桌上一個瓷瓶供著那朵荷花,看著清新別致。韋護早早躺上了床,卻沒有睡著。他聽到楊戩回來了,也沒有起身,只是在裝睡。
楊戩走到床邊,看著他。韋護面朝裡躺著,楊戩靜靜看了他一會兒,才揮滅了蠟燭,躺上了床。
“你睡著了麼?”楊戩湊近他,輕聲問。
韋護沒吭聲,楊戩將手搭在他的月要上,輕聲道:“你不是說身旁沒人睡不著麼?”
韋護轉過了身,看著他,問:“丞相叫你去說什麼了?”
“還能說什麼,”楊戩看著他笑,手探進了他的裡衣,嘴上道:“行軍的事唄,丞相打仗挺講究天時地利人和,我看他也不是特別著急了。”
韋護拿開了他的手,“那我們要在這裡待很久麼?”
“不知道,等通知……”楊戩說話的氣息都噴在了韋護臉上,韋護不由往後縮了縮,楊戩看著他笑,“怎麼,害羞了?從前也不見你害羞,膽大妄為得很,現如今怎麼害羞了?”楊戩湊近了些,按住了他的手,韋護暗暗跟他較著勁,悶聲道:“從前你也沒這麼不要臉。”
“你是什麼時候對我動了情?嗯?”楊戩問,“上次在河裡,就動了麼?”
韋護沒吭聲,楊戩道:“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如果我沒發現,你打算藏一輩子?”
韋護看了他一眼,黑暗中只看到他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己,韋護看得心驚肉跳,忙低了頭,道:“誰叫你總是取笑我,我不想被你拿捏。”
“那你現在不是被我拿捏了嗎?”楊戩說著,惡劣地捏了捏他的月要,韋護驚呼了一聲,不由要拉開他的手,“你別鬧了,我要睡覺了。”
楊戩將他摟了過來,抱在懷裡,心裡甜絲絲的,“韋護,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我,我想和你在一起。想要你。”
“說你喜歡我好不好?”楊戩在他耳邊道:“我想確認一下自己不是在做夢。韋護,你真的願意了嗎?不是我強迫你,不是我一廂情願……”
韋護堵住了他的嘴,楊戩瞳孔驟然睜大,韋護一個翻身將他押下,楊戩有點犯傻,不知今夕何夕。以往都是自己主動要他,韋護在床上就跟死屍一樣,一動不動,沒有回應。楊戩有時候越做越心涼,到最後也不知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韋護親夠了人,在他耳邊輕聲道:“今晚,我在上面。”
楊戩聽了,嘴角勾了勾,“好啊,自己座上去,賣力點。”
自在河裡那一次,韋護病了幾日,楊戩沒敢再碰他,後來進駐潼關,又是各種奔忙,楊戩沒空也沒有精力碰他,算起來他們在這種事上,倒沒有當初那麼頻繁了。跟在臨潼關時,真是一個天一個地。不過楊戩也無所謂,那時候只是一心想報複韋護,自己除了心裡暢快了,在身體上也沒獲得多少歡愉,韋護更是痛苦不堪。
這種事,說到底還是得講究個兩情相悅。在精不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