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忽然出現,如同神明一般,他的相貌又極具欺騙性,很多百姓被說動。都紛紛跪下,求他指點迷津。
申公豹見這些百姓如此輕易被說動,不由嘴角勾了勾,他給百姓們指點了一條路,說可以重創姜子牙及其大軍。百姓們千恩萬謝,感激不盡。
就在複仇的百姓暗暗籌備的時候,申公豹又打探出了一條有用的訊息,潼關守將餘化龍還有一個在外修行的兒子。餘化龍除了那四胞胎餘達、餘兆、餘光、餘先,還有一個小兒子餘德,餘德自少時便外出修行了,偶爾還會回來看望父兄。申公豹打探清楚在何處修行,心中又有一個計劃。
申公豹讓籌備的百姓暗暗動作,靜待時機,不要輕舉妄動,打草驚蛇,等他回來。申公豹交代完畢,便動身去找那餘德。餘德既是修行之人,總有些長處,稍加利用,也能給姜子牙找些不痛快。申公豹這根攪屎棍,就是專門給姜子牙找不痛快來了。姜子牙越不痛快,他越痛快。
時值盛夏,烈日烘烤著大地,將軍府裡一片靜謐。
姜子牙一幫老家夥都住進了將軍府,李靖父子三人也在此,楊戩韋護住一處。
自韓毒龍帶了薛惡虎離開,無人在中間橫插一腳,楊戩韋護達成了和解的協議,這兩人關系慢慢變好。
韋護想通了些,與其擔心日後他變心,不如好好享受當下,楊戩對他不是沒有情。說不定最後的最後,他不去找那孔宣了,會留下來和他在一起,他們一起歸隱山林,過快活的日子。韋護自察覺自己對楊戩動情之後,一直搖擺不定,皆因為他自慚形穢,覺得配不上楊戩。那些荒唐的往事,不知楊戩是否真的放下,在他自己卻是如鯁在喉。
如果他不愛楊戩,就不會有這些煩惱,就不會在意自己有過別的男人,可遺憾的是,他愛。昔日報複楊戩的利刃插在了自己的心頭,令他隱隱作痛,後悔都來不及。他時常感覺無力,在楊戩面前抬不起頭來。
這大概就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吧。
韋護揹著手站在窗邊看著窗外,想著些有的沒的,思緒繁雜。
屋裡南北通透,並不十分炎熱,韋護卻自己想得一腦門子汗。
楊戩走了進來,韋護察覺了,轉頭看向他,楊戩手上擎著一朵荷花,荷花開得絢爛,粉嫩的花瓣層層疊疊,叫人喜愛。楊戩將荷花遞給了他,“送你的。”
韋護眼睛亮了一下,臉上有些動容,看著荷花,又看向他,道:“為何送我?”
楊戩道:“不知道,就想送你。”
韋護接過了荷花,看著上面嬌嫩的花瓣出神,楊戩見他又是一額頭的汗,不由伸手幫他擦了擦,“屋裡也不是很熱啊,你怎的如此怕熱?”
韋護抬頭看楊戩,四目相對,楊戩看到他眼神流露出的深情,暗暗吃驚,“你……”
那深情只是一轉即逝,快到楊戩都感覺是自己的錯覺,韋護撇開了視線,朱唇輕啟:“謝謝。”
“謝什麼?”楊戩幹幹地問。
“謝謝你送我的花。”韋護輕聲道。
“哦,”楊戩有些侷促起來,“不客氣。”
楊戩感覺有些燥熱起來,說不清為什麼。他看著韋護,在荷花的映襯下韋護顯得容顏清俊,膚如凝脂,奇怪的是同在軍中,條件如此苛刻,他卻仍像個貴公子似的,絲毫沒有沾染軍中的汙濁氣,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韋護見楊戩目不轉睛地看他,心不由跟著砰砰跳,“你,你看什麼呢?”
這兩人該做的都做了,這會兒卻像大姑娘似的害羞起來。也是搞笑了。
“哦,”楊戩慌忙撇開了視線去,“沒,沒看什麼。花,你喜歡就好。”
“嗯。”韋護低應了一聲。
接著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楊戩清咳了一聲,道:“你那邊不忙吧?”
韋護聽到“不忙”兩字,又警覺起來,看向他,道:“你想幹什麼?又要我幫忙?”
楊戩一聽他這話,又看他滿臉戒備,跟剛剛判若兩人,不由又覺得好笑,“你真是一點不情願幫我忙啊,絲毫不加掩飾。”
“那是自然,”韋護道:“公是公,私是私,我又不是你下屬,你休想指揮我。”
“我不用你幫忙,行了吧?”楊戩看著他,真感覺剛剛那一幕是他的錯覺,是他臆想出來的,韋護有這麼惹人愛嗎?即便有,也敗在了他那張嘴下了,楊戩看著他的嘴,道:“你的嘴,以後用來介面勿就好了,不要說話了。”
韋護聽了,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你這是嫌我說話不好聽了?”
楊戩笑:“你這不是還有點自知之明嗎?”
“……”韋護一時想不出怎麼反駁,幹脆破罐子破摔,“反正我就這樣,你愛聽不聽。”
楊戩走近了一步,韋護在他的強大氣場下,不由後退了一步,額頭的汗都冒了出來,“你,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