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實驗小學,我才知道原來小學也可以那麼大。
剛到了新環境,我很拘束,被安排到班級最後一排,很多人都來問我叫什麼名字,我一天光說自己的名字說了得一萬遍,這些我的記憶都已經模糊了。
最清晰的就是一個女生過來問我:“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董曉雨。”
我抬頭看了看,胖乎乎的,扎連個馬尾辮,很可愛。
“我叫馬小哲。”我說。
“馬小哲,”她重複了一遍,說,“好聽的名字。”
我是鄉下去的,我的老師們對我都很好,但是有一個人我一輩子都不能忘記,但是我很沒出息的忘了她叫什麼,好像是姓宋,2006年在實驗小學教小學三年級,是三年級二班的班主任,女的,這個老師看不起人,可能是我沒送禮的緣故。
我記憶裡很清楚的就是,她出了一個字,讓我們組詞,這個字是“漂”,我當時舉手,她點名叫我,我起來說:“漂亮。”
然後班級一下子安靜了,我就納悶了,怎麼了,難道這不對嗎?
這個姓宋的老師說:“漂亮,真土,一看就是鄉下來的。”
我當時那個羞澀啊,臉很燒。
從那天起,我從來沒在她的課堂上舉過手,一次也沒有。
我現在想起這件事莫名的心痛,我家境不是很優越,還那麼費心的把我安排到縣城最好的小學讀書,可是這個老師卻這樣對我。我很想對這個老師說:請你不要看不起人,我是鄉下的怎麼了,鄉下的組個詞就是“土”了?你是一個老師,你有文化,但是你不能這樣說任何一個孩子,因為對大城市的來說,這裡只是一個小縣城,你也是“土”,你可以不歡迎,但是請你不要去打擊,很感謝你的教育,我一輩子不會忘記你。
如果說這樣跟老師說話是不尊重,那我想這樣說:“姓宋的,草擬嗎!”
然後因為我是鄉下來的『插』班生,沒有及時的送禮給宋班主任,我的爸爸媽媽經常被她叫到學校裡來,我哪怕寫錯了一道題,也得叫家長,我心裡這個難受。也許,當時她傷害了我的自尊。
我當時還小,最怕叫家長了,慢慢的,我爸媽也懂了老師的意思。
我爸說:“兒子沒事,我們就不送禮,她叫,我們就去,沒事,你安心上課。”
就這樣,這個老師可能是感覺實在是不想每天都看到我爸爸媽媽了,就不讓我叫家長了。
我從來沒問過她問題,我的語文成績本來可以考到很多,這個老師一直給我最低分,從每一個字眼上挑我的『毛』病,這些我都不在乎,我知道自己的答案是正確的。
整個學期,只有唯一的一次作文,她給了我滿分,這篇作文的題目叫《我的班主任》。
我使勁的誇獎了她一頓,得了個優加。
然後我的作文在全班被當做範文朗讀,這也是她第一次誇獎我,說我這個鄉下來的小孩,還挺有才的,經過她半年的教育,已經開竅了。
我就表面笑嘻嘻。
還有謝謝你的讚美,對不起,我不需要。
數學老師是我最尊敬的老師,她從來沒有說看不起我,也不會因為我是鄉下來的就打擊我,她總是擔心我跟不上她的進度,所以在課堂上講課,她講完一道題,總會停下來問一下坐在最後排的我:
“馬小哲,聽明白了麼?”
我聽明白了,就會說:“是的老師。”
聽不明白的,我就等她講完了,單獨問她。
數學老師總是盡心盡力的輔導我,我也沒讓她失望,考得滿分也不少。
年終期末考試,看試卷的不是這個姓宋的老師,我的語文成績考了105,差5分滿分,數學只扣了一分,在全班從下等水平考到前10名,班主任說我是作弊抄的,我一點辦法沒有。
“要不我重新做一遍?”我面對語文老師質疑的目光我,說道。
“你想什麼好事呢馬小哲,”宋班主任的話這樣說,“你以為我是小孩啊,你這都做了一遍了,還想做一遍,想考滿分啊?抄了就抄了,還不承認,我一點都不喜歡你,我的班怎麼分進來你這個鄉下小孩。”
只有數學老師誇獎我,給了我在縣城裡獲得的唯一的一個獎品,一個蓋了章的小本子。
還有當時班裡一個傻子,腦子不好,我沒有看不起他,跟他關係還是不錯的,因為我沒有什麼真正的朋友,而且這個傻孩子給我的感覺也挺不錯,這個人除了腦子不好,其他方面都是很好的。
然後在他身上發生了一件事,這件事可是讓我吃盡了苦頭。
那一年我們學習計算器的試用,我媽媽給我買了一個很普通的計算器,幾塊錢,只能進行簡單的加減乘除。但是這個傻孩子卻買了一個很高大上的計算器,按鍵很多,班裡很多孩子就很羨慕。
很快的,傻孩子新買的計算器丟了,他哭了,我還安慰他,說要不我的計算器你先用著,他哭著說那是他媽媽給他買的,丟了會捱打的,哭的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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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知道了,就在班級裡進行檢查,不如說大搜查,就是每個人的桌洞都得翻一遍,到最後在誰的地方也沒找到。班主任就找人談話,找到我,說:“是不是你拿的?”
我根本就沒拿人家的東西,我只能說沒拿,我雖然也喜歡,但是我知道,不是自己的永遠不會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