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馬小哲,為什麼我叫馬小哲呢?因為我爸姓馬,我爺爺也姓馬。我們這裡流行著“當今天下是馬家的天下”這句話,可是我沒有一次感覺到這個天下是馬家的。我依舊得老老實實的交學費,老老實實的買東西花錢,並不像在自己家那樣自由。
但是“小哲”兩個字我就不知道什麼含義了。
在學校裡,老師說:“同學們來到這裡,要像在自己家裡一樣......”
沒上幼兒園的時候我還相信這句話,幼兒園畢業後,我就感覺這句話真的比一個婉轉的屁還奇妙。
因為在學校這個家裡,我拿東西得交錢,起晚了要捱罵,犯了錯要罰站······
這不是我家!
說說小學的事情吧!小學,我是好孩子。每年的獎狀,都有我,只不過,那些年的獎狀,是人人都有份。
那時候我有一個缺點,就是愛揪女生的辮子,每次都揪的人家淚眼汪汪,就為這個事,班主任找過我,人家的家長找過我,我就是沒有改過。
我記得二年級的時候,換了個班主任,這個班主任特厲害,特喜歡打人耳光,我記得二年級背誦九九乘法表,就是一一得一,一二得二那個東西,特無聊。我背不過,就罰站,那時候素質教育不知道實行了沒,反正我是一直罰站直到我背過,感覺國家的事情,什麼素質教育什麼的在小學的時候從來沒有發生在我的身上,唯一的一個跟國家掛鉤的,實行在了我的身上的就是社會醫療保險。
我記得這個老師打我最厲害的一次,是在我五年級回到農村母校繼續學習的時候。那次的經過是我童年的噩耗。我有一個同學叫唐在江,這個人跟我的關係怎麼說啊,說不是朋友吧,童年少不了跟他一起鬧,說是朋友吧,這個人卻老是揭發我,看不得我一點的過人之處,這些以後我會介紹他的。
那是一個大課間,我糾一女生辮子把人家糾哭了,這個唐在江幸災樂禍的說去辦公室跟老師說,我說那你就去說吧。這個孩子還真去了,說實話我當時心裡挺害怕的。過了一會他回來了,說老師沒在,我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還好老師不在,要是在的話,我估計去就得挨一頓打。
到了上課,老師還沒來,我尋思,這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連老師都罷課了?正想著呢,班主任怒氣衝衝的進來了。
“唐在江,你給我滾出來!”班主任很大聲的喊道,我們都很害怕。
唐在江就滾出去了。
然後我們就開始討論了,這班主任發火了,肯定不是什麼小事發生了。
我還納悶呢,這唐在江怎麼舉報我,自己還被老師喊出去了。
正討論著,唐在江進來了,眼腫的跟個雞蛋似的,眼淚嘩嘩的。
我們都愣住了。
“馬小哲,班主任叫你。”唐在江這句話,對我來說真的是五雷轟頂啊,我頓時感覺天都塌下來了。我麻木的跟著他一起出了教室。
不用問都知道,我死定了。肯定是這個小子把我的事情給抖摟出來了,該死的!這一去,定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啊。到了辦公室門口,唐在江不敢推門進去,小聲的對我說:“你開門。”我看了他一眼,推門喊了聲:“報告!”
“滾進來!”班主任喊道,我開始怕了,剛開始視死如歸的決心瞬間消退的無影無蹤。我慢慢的挪了進去,唐在江跟在我身後。
“靠前點!”班主任說,我往前挪了挪。
班主任唰的站了起來,好似一匹脫韁的野驢那樣迅猛,什麼也沒說,“啪啪啪啪”的大耳瓜子就招呼在了我的臉上,我頓時感覺整個臉都不是自己的了,一瞬間進入了懵『逼』狀態。
“我讓你打人,我讓你打人......”真是邊說邊打啊。
現在再讓我用“一邊·····一邊·····”造句子,那就是“班主任一邊罵我,一邊扇我耳光”。
打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班主任停手了,好像也是累了。我的眼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嘩嘩的往下流。可能是打的我淚腺都崩潰了。
“噗——”他孃的唐在江竟然在這個時候笑了,班主任衝上前去,又對著他那紅燈似的臉啪啪的一陣打,邊打邊說:“你笑什麼,你笑什麼......”
我什麼都不管了,眼淚嘩嘩的流,唐在江哭的“哇哇”的。
其實當時我也想笑,但是沒敢。
終於打完了唐在江,班主任說:“先說唐在江,你手賤啊,你把辦公室的門給鎖上幹什麼,那麼多老師在辦公室裡你把門給鎖上,是不是不想讓我們出去了?你有病啊,哪一跟神經搭錯線了還是怎麼著?你怎麼想的。”
我這才明白,這小子不光來告我狀,竟然把辦公室的門給鎖上了!真牛『逼』!
“我沒有......”唐在江還狡辯。
“你再給我說一聲你沒有?!”班主任又要舉起手,唐在江嚇的抬起胳膊就要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