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太醫已經診斷好了,出去配藥了,當然了,太醫自然知道蓉嬪娘娘好好的,根本什麼問題都沒有,不過開些養胎之藥罷了,剛才那種情況下,他隻眼觀鼻,鼻觀心,不開口便是,免得惹火上身。皇上坐到榻前,溫柔地將蘇慕容的手拿到手裡,細細地摩挲著:“蓉兒現在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蘇慕容虛弱地笑了笑,輕聲:“太醫了沒有大礙,皇上就不要擔心了,不要禁三公主的足了。”見這個時候了,蘇慕容還在為三公主話,皇上嘆了口氣,心疼地:“你只好好歇著便是,這些事情就不要操心了,朕自有主張,三公主年紀也不了,是該收斂收斂性子了。”皇后看著屋子裡正溫情脈脈地著話的皇上和蘇慕容,心裡冷了冷,轉臉眼睜睜地看著三公主被帶走了,卻不出一句話來,只得帶著敏姑姑回去了,準備再想辦法打探三公主的事兒。這漪瀾殿裡鬧得雞飛狗跳的,裴輕煙的芳華殿自然也不會閒著,三公主先是上皇上那裡告了蘇慕容一狀,後又跑到漪瀾殿裡撒麝香粉,這接二連三的事情不得不讓人懷疑,蘇慕容是不是抓到了三公主什麼把柄。裴輕煙心知自己藉著皇后派她進宮勾引五王爺的時候,勾引了皇上,做了皇上的妃子,早就引得皇后不滿了,即使皇后現在騰不出手來對付自己,可早晚也會除掉自己的,還不如現在趁著她們元氣大傷,趁機先下手為強。想到這裡,裴輕煙立即派了人去打探三公主的日常,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況且三公主出宮也沒有刻意隱蔽起來,所以很輕易就將三公主和那個秦風的事打探得清清楚楚,自然秦風跟蘇慕容的關心她也知曉了。聽完來人的稟告,裴輕煙哈哈笑了兩聲,想不到三公主年紀,竟也敗在了一個情字之上。她摸著下巴,得意洋洋地笑了笑,心想著,這三公主也真是夠蠢的,就憑著蘇慕容和秦風以前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也想讓皇上對蘇慕容心生間隙,誰沒有個青梅竹馬,玩得好的鄰居。裴輕煙之所以這麼想,是因為她派去的人只查探到了三公主愛慕秦風,而秦風又是蘇慕容幼時的鄰居這事兒,至於三公主送了西域火蓮給秦風,秦風又轉送給了蘇慕容這事兒卻沒有查到。不過能知道這些,也夠了,裴輕煙看著從三公主那裡偷偷拿來的秦風的畫像,心裡冷笑了一聲,果然是眉如清風,眸似朗月啊,難怪三公主一向飛揚跋扈,會傾心於他。裴輕煙為了能在親王府站穩腳跟,不僅舞技超群,也讀了不少書,自然知道江湖上有一種用人皮面具的易容術,幾乎能以假亂真,既然三公主這麼喜歡這個秦風,她身為三公主的表姨,只好一全三公主的痴心了,想到這裡,裴輕煙冷笑了一聲,不知道她的好姐姐,好皇后看到三公主跟別的男子私相授受,私定終身,以身相許會是什麼表情啊!三公主自被禁足了之後,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寢宮裡,身邊就一個丫鬟伺候著,皇后有時候會來看她,可總是問她那漪瀾殿的事兒,她煩不勝煩,乾脆連皇后也不見了,每日只在寢宮裡吃了睡,睡了吃,無聊得要死,她心想著,父皇總不會關她一輩子,只要過一陣子,父皇氣消了,終歸會放她出去的。這,三公主剛剛起身,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正準備還丫鬟端水進來,讓自己洗漱,渾渾噩噩間,只聽見門外傳來了隱隱約約的練劍聲,這種長劍劃破空氣的聲音,自從遇見秦風后,她做夢都在夢見。夢見有一秦風終於來到了這深宮裡,帶著她遠走高飛,兩人仗劍江湖,從此過上了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好日子。由此可見,三公主聽到這聲音,內心是多麼的悸動,哪怕夢裡的那種情景微乎其微,她仍懷抱希望。她緩緩地下了榻,穿好繡鞋,滿心期待地來到了門前,這個時候的她身穿白色裡衣,長髮隨意地披在身後,睡眼稀鬆地扶住門框,循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整個人看起來又慵懶又迷人。三公主只見遠處的園子裡,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正背對著她在練劍,三公主雖不懂武功,可也看得出來,練劍之人劍勢凌厲,武功了得,絕不是花架子。三公主摸著下巴,緩緩地走了過去,父皇將她禁足在這宮裡,門口有侍衛守著,身邊只一個宮女伺候,這人是誰?怎麼會在這裡練劍?她怎麼從未見過?練劍之人像是感覺到三公主的靠近,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轉過了身來,手上的劍也凌厲地搭在了三公主纖細的脖子上。這一切是如此熟悉,與秦風相遇的一幕再一次重演,三公主的眼眶紅了紅,愣愣地看著面前的男子,他劍眉入鬢,薄唇緊抿,冷冷地看著三公主,那神情動作不跟秦風十成十的像,至少也有七八分像吧。她不敢開口,不敢問他是誰,不敢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只怕這一切還只是在她的夢境裡,她怕她一開口,這夢就碎了。直到他冷冷地問了一句:“你是誰?”三公主這才嬌嬌地笑了一聲,一臉玩味地看著他,輕聲道:“你一大早的,跑到我的院子裡練劍,反倒問起我是誰來了。”男子似乎有幾分不好意思,鬆了鬆手裡的劍:“對不起,我只是路過,我現在就走。”他嘴上這麼著,果然將劍收回劍鞘裡,轉身要走,事實上,正是裴輕煙派他來見這三公主的,他本以為,以三公主刁蠻任性的性子,裴輕煙這招估計沒這麼容易成功,更何況,還要將劍對著當朝公主,他當時聽了裴輕煙的安排的時候,是覺得很冒險的,不過裴輕煙出價高,他也只承諾了試試,之所以能跟秦風那麼像,一來他們二人本就氣質相像,二來,不過是易容罷了。但是,剛剛那一劍,光憑三公主看著他的那個眼神,他就知道了,他成功了,出奇的順利。果然,他還沒走出三步,三公主立即追了上來,拉住了他的衣袖:“你要去哪裡?”“去我該去的地方。”“外面有侍衛,你跟我來,”三公主領著這人,來到了後院的院牆處:“你從這裡出去吧,你私闖公主寢殿,那是死罪,我不管你是誰,我不想你出事。”男子心裡冷笑了一聲,他剛才可不就是從這裡進來的嗎,女人一旦愛上了一個人,通常都會變得很蠢,三公主難道就不想想,即使是走錯了路的人,又怎麼可能在不知是誰的寢殿前練劍呢?這一切不過是一場陰謀,可三公主既不詢問,也不追究,只默默地為他指路,讓他走。男子看了一眼三公主,腳下運力,咻的一下躍到了院牆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竟連告個別也不肯,三公主聽著他漸漸離開的腳步聲,失望地搖了搖頭,她身為公主,金尊玉貴又怎樣,一個二個的都不將她放在眼裡,難道拋卻了這公主的身份,她就這麼一文不值嗎?本來知道秦風跟蘇慕容有那麼一段,又見秦風將西域火蓮送給了蘇慕容後,三公主是有幾分死心了的,可現在遇見了這跟秦風有八分相似的人,三公主的心裡又期待了起來,秦風遠在宮外,畢竟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可他不一樣,他能出現在她的寢宮一次,就能出現兩次,三次,他畢竟比秦風來得真實不是。想到這裡,三公主突然覺得,這被禁足的日子也不那麼難熬了,畢竟有了期待不是,可她等了幾,只不見他再來,難道他真的忘了她?為了見他,三公主已經將唯一的宮女打發到了前殿伺候,除非她叫,不允許宮女進到後殿來,只為了等候他的到來。終於,在第四晚上,他踏著月色,翩翩而來,這一次他沒有第一次見面時的凌厲和意氣風發,愣是三公主這麼不懂得察言觀色也看出了他的蒼白和疲憊之色,眼下也泛著烏青,像是沒有睡好的樣子,可仍不掩其俊逸。三公主立即從榻上坐了起來,又是心疼又是驚喜地看著他,輕聲問:“是出了什麼事兒嗎,怎麼才幾不見,你就弄成了這幅樣子。”他將頭偏向一邊,似乎覺得此刻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三公主又在榻上,有幾分不妥。像是明白他在想什麼,三公主的臉紅了紅,起身將外衫穿好,這才向著他走了過去:“此刻沒有旁人,你不必拘禮,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她雖被禁足,可倘若他的事她能幫上忙,她一定無論如何,也會去求母后,幫他的,只為了不讓他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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