摺子自然是看不下去了,他便轉而修行。
結果心緒不寧難以入定,只閒掃了幾眼書便閉目而睡。
睡夢裡,那少女一身紅衣站在珊瑚島上,雙眼彎成個月牙兒:“魏珏,你是來娶我的麼?”
魏珏雖然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至少這迎親前後的事他似乎沒什麼印象。
可是要迎娶那笑眯眯看著自己的那少女,他卻知道自己也是歡喜的,將人攔腰一抱帶了回來。
視線一轉,魏珏抱著懷中人已到了佈置的喜氣洋洋的宮殿。
後頭的事,只剩那少女亮晶晶的眼,先是嬌聲嬌氣的吸氣,而後便是一味地求饒和低聲的哭泣。
可是她帶著淚痕暈紅著眼,巴掌大的小臉貼著他汗溼的胸口,魏珏便更想欺負了。
他由得她一口咬在自己肩頭卻仍舊不停手,難以自持的要了許多回。
“陛下,您怎麼了,可是身體不適?“敲門聲響起,是柳西揚。
他聽宮婢說自家陛下臉色不好,急忙的趕了過來。
靡·麗·曖·昧的氣息驟然一散,魏珏看向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按在肩頭的手,眉頭蹙的更緊了。
他手指碰觸的地方,是夢境裡那被她禁錮在身·下的少女淚眼汪汪的咬過的地方。
不能再想了!
魏珏狼狽的收回手,揚聲道:“孤王無事。”
說話的同時,他手掌微揚,床褥連帶帷幔都化成了飛灰。
議和的事早便傳遍人族與人魚族兩方,是以喻驚鴻這個求和的使者雖然忐忑但更多的是躊躇滿志。
不過,在上船後沿途走來,看到人族軍士威武嚴整乃至軍船之上刀兵鋒銳的堂皇之氣,喻驚鴻原本還著的氣勢便不由自主的收攏了許多。
然後,他見到了高居主座之上的人族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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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帝王年輕俊美的過分,但氣勢卻更盛,喻驚鴻竟升騰起戰戰兢兢之意。
魏皇陛下心情很不好,尤其是面前站著一個人魚族。
他眸色深寒:“人魚族攝政王?遠道而來,賜坐。”
不論是本身的威勢還是修為的壓制,喻驚鴻都被眼前的人族帝王壓的抬不起頭。
不過他不敢打量魏珏,魏珏卻神色不善的落在喻驚鴻的身上,又由喻驚鴻想到了某個下意識便篤定他會向著她的人。
喻驚鴻說明了來意,而後又獻上了禮物。
不過這些禮物在喻驚鴻所帶親信手下的擺弄下,涇渭分明的分做了兩堆。
“陛下,我有話想與您單獨......"喻驚鴻姿態放的極低,欲言又止的環顧左右。
此刻艙房之中只魏珏以及柳西揚、呂延等親信的幾個臣子,並無宮婢、侍衛等閒雜人等。
魏珏斷然道:“不必,他們都是孤王信重之人,攝政王有話大可直言。”
成敗在此一舉,喻驚鴻早已細細分析過自己若是投靠了魏珏,該拿什麼做為投名狀。
上位者向來都喜歡制衡之術,他投靠魏珏成為魏珏控制人魚族的棋子,而魏珏給自己做靠山,這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
在心中將這些念頭又轉了一遍,喻驚鴻對魏珏道:“這些禮物,一半是我人魚族呈給陛下賞玩之用,另一半......是臣獻給陛下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