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是糊塗了吧,你是人魚族的臣子,可不是孤王這大魏的。”魏珏不疾不徐道。
呂延目光驟然一縮,他是極聰明之人,已看出了這人魚族攝政王的意圖。
雖然他瞧不上喻驚鴻出賣自己族人的品性,但喻驚鴻若能投靠人族,的確是對人族掌控人魚族有極大的好處。
畢竟打仗的事也不是說打就打,這一場與人魚族的對戰人族亦準備了許多年,乃是耗資十分巨大的一件事。
“陛下聖明,臣是真心投靠。”
喻驚鴻老臉因人族臣子的鄙夷而透出幾分尷尬,卻仍舊殷切道:“人魚族雖是臣的母族,但那皇女喻星遙驕橫跋扈屢次尋臣的不是,臣雖為攝政王但這些年卻如履薄冰,實在是再也忍受不得了!”
驕橫跋扈?
明明是個銀樣鑞槍頭,在床·上的時候琉璃似的,碰一碰眼淚都能將他淹了......
魏皇陛下的思緒冷不丁的往遠處飄了飄。
只是夢罷了,自己在想什麼?!
他虛攥拳放在唇間低咳了一聲,將自己內裡的胡思亂想打斷,外人看來依舊是正襟危坐的模樣,不辨喜怒的問:“原來是這樣,那依照攝政王之意,想從孤王這裡得到什麼呢?”
見上座的年輕帝王感興趣,喻驚鴻心頭一喜:“陛下英明神武之名臣早有耳聞,臣不敢有僭越之處,只請您保住臣在族中的攝政王應有的權利,人魚族但有風吹草動,臣保證會直達陛下之耳。“
“保住?”魏皇陛下修長漆黑的眉微動:”攝政王不是說飽受那人魚族皇女的欺凌麼,又何來的權勢需要保住?“
喻驚鴻張口結舌,這魏皇陛下的關注點是不是不對?
這時候魏珏不是應該與自己討價還價,譬如他想要自己如何掌控人魚族,獲取哪些情報麼?
難怪喻星遙當了皇女那許多年竟總是親政都不成,這喻驚鴻如此無恥的嘴臉與自己初登基後那些藩王王叔們何等相像!
以前不覺得,可是如今再想起暗衛傳來的訊息中歷數的那些皇女如何軟弱,攝政王府如何壓制皇女府的訊息,魏皇陛下的心情便更不好了。
到底是盟友,他為她討幾分公道想必也不是什麼不正常的事,魏皇陛下為自己尋了個很站得住的理由。
他面色陡然陰沉了下來:“混賬東西!孤王原是誠心議和,卻不想你卻如此糊弄我大魏君臣!”
“陛下......"喻驚鴻滿目錯愕,半點都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這位心思深沉的帝王。
喻驚鴻不知道,此刻站在兩旁的臣子們同樣也不知自家陛下這是發的哪門子火。
畢竟人魚族有攝政王這樣一條大魚倒戈相向,這不是極好的事麼?
難不成陛下走的是恩威並施的路?
在這些臣子當中,只兩個人還算穩得住。
一個是曾親眼瞧見那人魚族皇女從自家陛下手裡要走了貼身玉佩的柳西揚。
他同情的看著自以為穩操勝券的人魚族攝政王,不得不感嘆那位皇女聰慧過人,早八百年便將攝政王的路給堵死了。
同樣清楚陛下與人魚族皇女喻星遙早便有盟約在前的呂延卻皺了眉。
在他看來,與那人魚族皇女的盟約和接受喻驚鴻的投靠並不衝突,正好將人魚族牢牢把控。
陛下這般人物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卻為何發這麼大的火?
唯一的解釋便是對那喻星遙......哎.......
呂延想起帝都的人與事來,突然覺得脊樑都站不直了。
當年大魏百官吃夠了人魚的苦頭,再有太后以及宮中人遭的那些罪過,陛下若是真有了什麼心思,未必是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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