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心虛了?
晚了!
她繼續道:“小女聽說,這位竹筠姑娘每日裡吃的用的,都是郡王府最好的東西,便是買衣服都只要雲仙居的,方才又一口氣買了幾千兩銀子的玉佩,而且還對小女言語侮辱,如此貪慕富貴又盛氣凌人的女子,郡王殿下萬萬不能被她騙了去。”
“就這些?”齊允曙似乎聽的意猶未盡。
掌櫃的有些著急,這位竹筠姑娘為何不解釋呢,就算買的東西貴了些,幹這宋小姐何事,明明是宋玉竹一再挑釁鬧事的,便是泥菩薩都還有三分土『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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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氣鼓鼓,只死死咬著唇免得自己忍不住將這宋玉竹罵到祖宗十八代去。
就沒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姑娘花銀子那是王爺給的,她算哪個牌面上的人,這樣不依不饒的抹黑!
只是,王府的規矩已根深蒂固的刻在了她的腦子裡,王爺問話的時候,任何人不得『插』嘴,四喜只得暫時忍耐了。
看到眼前的郡王殿下俊美的面容上若有所思,態度也緩和了不少,宋玉竹羞怯的點了點頭:“暫時……暫時就只有這些了。”
她得意的去看被自己告狀的,馬上就要自身難保的少女,卻驚愕的發現對方一手支著下頜,竟是閒散到甚至馬上就要睡著的模樣。
竹筠她……她真是破罐子破摔了麼?
還是,心虛的不敢再說什麼,索『性』認命了?!
齊允曙看向身邊眼皮半耷拉,纖長睫『毛』披出兩段可愛陰影的,沒精打采的少女,卻知道她八成是無聊了。
他問道:“買東西了?”
師攸寧撩起眼皮,漂亮的杏仁眼清亮又從容:“恩,挑了很久,總算找了個合心意的。”
說著話,她拍了拍懷裡的小匣子,心道得抓緊時間打個絡子。
“只有這一個?”郡王殿下不滿的蹙了蹙眉,視線落在還未來得及收起來的另外兩個玉佩上:“原來是選了玉佩,這兩樣也不錯,都包起來。”
這後半句話,卻是對恭敬的立在身邊的掌櫃說的。
“王爺,您怎麼……”宋玉竹茫然的看著這樣的變化,王爺為什麼不斥責竹筠。
這兩個玉佩包起來是什麼意思,難道也是給竹筠把玩的?
“方才竹筠買了什麼,都記在王府的賬上。”齊允曙卻沒有理會宋玉竹的不解和焦躁,又吩咐掌櫃道:“有新進的頭面麼,拿最好的讓本王瞧瞧,顏『色』最好是竹青,白玉幾種,素雅些的。”
“是是,小的這便去辦。”
掌櫃的呆愣過後,忙不迭的忙活去了,那歡喜的樣子,彷彿他今日做新郎官了一般。
“不要,王爺,這個我要自己付錢,有別的用。”師攸寧連忙道:“你不能問,成嗎?”
“有本王不知道的事?”郡王殿下雖好奇,但最終點頭:“依你。”
“你的錢不也是王府的錢!”宋玉竹難堪於她說的話郡王殿下似乎一句也沒有聽進去,更嫉妒郡王對眼前少女的予取予求,可卻是多看自己一眼都未曾。
“放肆,她擁有的東西,比你想象的多。”齊允曙冷下臉:“單不隨意說人是非一條,你這樣的,便不配站在她面前!”
“我……小女……”宋玉竹淚盈於睫,站都有些站不穩。
她身量嬌小,圓臉大眼睛,乃是個憨態可掬的美人,此刻又含著淚珠,原本該是很惹人憐惜的。
可是,齊允曙素來不近女『色』的名聲不是白得的,如今除了師攸寧能例外,旁人在他眼中,高矮胖瘦男女老少,其實沒有多大的差別。
“你既非要問個清楚,那本王便多提點你幾句。”齊允曙道:“竹筠所用衣食住行,均是本王強塞於她,今日這銀子,莫說是花幾千兩,便是十倍百倍,本王也只思量她花的少了,會更多多的補償她。”
“為什麼?”宋玉竹面白如紙,說不上是嫉是恨,只呆愣的喃喃道。
“那你以為,本王的命值多少?”齊允曙冷冷看著眼前這虛榮又淺薄的少女:“本王於青州九死一生,是竹筠救了本王,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