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勒根接茬道:“你這人不知道哪頭炕熱。”
鄭慶義認真地說:“嫂子,我非常真誠的請兩位哥哥到我的小鋪去。到時候的時候,也真誠的請嫂子你去。”
胡勒根:“就是呀,嫂子,只有你去了,大哥才能去,大哥去了,你全家就都去了。大哥吃勞金,你當大廚也吃勞金。你看多好。再說了,五站那兒咋也比咱合林子熱鬧。”
鄭慶義:“光吃勞金不行,可以入股,不入股也得有身股呀。當然時候的時候賺錢大家享受。”
王周氏心眼有些活了:“那——,離我媽遠了呀。”
胡勒根:“遠啥,坐火車,嗚——,就到了。”
鄭慶義和鄭慶和、鄭慶恭哥仨兒,處理好爺爺的後事,就馬上回到義和順。
黃三良埋怨說:“寒山,咋才回來,轆轤把街交易所讓日本人關了,你買的都給合卯了。現在搬到市場大街那兒。讓你回來去算賬。”
吳善寶說:“那個叫田中的,是糧谷取引所專務取締役。有事找他。”
鄭慶義說:“我知道了。日本人見交易所糧谷交易量非常大,在這裡他們又控制不了,特別是手續費收入頗豐,決定搶吃這塊肥肉。”
吳善寶說:“說是有啥新規定,好象不讓你進場交易了。”
鄭慶義:“要不是我爺爺去世,到時候的時候這事早辦了。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等秋上有錢再說吧。”
忙完一天,鄭慶義急急忙忙來到寶順書館。玉花見到後,驚喜地擁住鄭慶義:“你可回來了,想死我了。爺爺的事我去不了。”
“我知道,都處理完了。沒事的。”
“寒山,我好害怕。”
鄭慶義把玉花緊緊地摟在懷裡:“怕啥?有我鄭老寒在,啥你也不用怕!”
“不是,我——,唉——。”
“咋了?吞吞吐吐的?”
“這些天你沒在五站,書館發生了一件事,讓我——。”
忽然外面有人高喊:“玉花——,鄭老寒來了吧。方便我可進屋了。”
玉花聽到喊聲,一哆嗦,離開鄭慶義,走到門口邊開門邊說:“你這人真是的,寒山剛回來,還沒說幾句話呢。”
任理堂提著食盒,大咧咧地說:“老夫老妻了,著啥急。我陪老弟喝兩盅。”
鄭慶義:“大哥,到時候的時候該我請你,咋好意思又讓你破費?”
任理堂:“破費啥。好兄弟多日不見,怪想的。爺爺的後事都辦利索了?節哀順變。對了,前一陣子交易所讓小鼻子收了,開了個取引所。聽說不讓你入市。”
“可不是咋地。嫌我本小。”
“我來就是想跟你說這事,好辦,我跟那個田中說說,指定好使。”
玉花把小坑桌擺好,又把食盒裡的酒菜擺上。倒好酒說:“那是啊,這小子在大連時就總到這疙瘩來。你可是把他喂得肥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