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理堂笑哈哈地說:“那是,那是。我早就說過,沒有我辦不成的事。咋樣,寒山。來來,喝一盅。”說著端起酒盅衝鄭慶義比劃一下,揚脖幹了一盅。
鄭慶義遲疑一下,也幹了。然後說:“不瞞你說,開始時我真是急了。當時就找田中說的說的。後來,又去三泰棧找了島村。他的話提醒了我。他說:‘他們有具體要求,我可以為你做擔保。’島村喜久馬都說得符合取引所的要求。我幹嗎求他,到時候的時候等我符合條件再說。”
任理堂:“你呀,咋跟你東家學了,中規中矩的?不行,我摘你點?”
鄭慶義:“大哥,你安排我酒,我喝。摘錢不行!再說,做買賣就得中規中矩,不能出大格。”
任理堂馬上說:“鄭老寒就是鄭老寒。有志氣。來!這一盅祝你早日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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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幹了後,任理堂說:“我走了,不打擾你們了。”
玉花送任理堂,在門口衝背影一晃拳,把門關嚴。坐到鄭慶義身邊,把酒壺酒盅都拿走:“這個多事的人,他走了咱就不喝了。”
鄭慶義伸手握住玉花的手:“不用怕他。有我呢,他要是給你窟窿橋走,我跟他拼命!”
玉花嘆口氣說:“我能不怕他嗎?頭一陣子,又有一個良家女子被拐騙到這兒,折磨得死去活來。任理堂說是一千塊大洋買來的。誰知道。怕白瞎了,那天,讓我去勸勸。開始我沒答應。”
原來,有一天,任理堂找到玉花說:“求你點事。”
玉花大咧咧地說:“日頭從西邊出來了?我一個窯姐兒,還能幫你啥事?哦,找鄭老寒?不對,找他打發個人傳個話就行了。再說沒事他就過來。”
任理堂低三下四地說:“這不是嗎,我新買了個女人嗎,咋整也不接客,我又不能白養活她,你幫我勸勸吧。”
玉花“哼”了一聲:“這事兒我可幫不了。你買的女人多了,都讓我勸,我成啥了?還有啥事,沒事我忙去了。”
過了幾天,任理堂見玉花不幫忙,心想她不接客,留著何用。又帶兩個打手來到關馮萃英的小黑屋,先是讓打手把馮萃英衣服脫掉,施以強姦。然後,又讓兩個打手。最後奸笑道:“咋樣,都比你丈夫強吧。”
馮萃英已經沒有力氣回應了,任憑任理堂咋說也不吱聲。歹毒的任理堂讓打手用針剌馮萃英下邊,每剌一下,馮萃英嚎叫一聲。接著又用菸袋鍋燙馮萃英的下邊,直到把她折磨的死去活來。最後關進小黑屋,不給吃不給水喝。
玉花說到這兒,眼淚流出來,鄭慶義拿起手帕給她擦,心痛的說道:“我還是找大哥幫忙,趕緊給你贖出來吧。”
玉花止住淚說:“沒事,我只是給你學這事,心裡不由痠痛起來。後來任理堂又跟我說:‘你行行好,不幫我,也得幫幫那女人。尋死覓活的,我得搭兩人看著。這娘們,豁豁那樣了還死犟死犟的。’任理堂這麼一說,我只好答應他了。頭天去小黑屋裡,一瞧,哪有人樣了。我就跟任理堂說,要我勸,就放了她跟我一起住。病歪歪的咋接客。這女人真可憐,從河北去黑龍江看丈夫。不想坐錯了車,被人騙到這疙瘩。自己還不知道咋回事呢。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我學,說得我一直陪著她掉眼淚。”說著玉花的眼淚又嘩地流出來。
鄭慶義又拿手帕,已經溼了。玉花自己從胸口拿出手絹擦眼淚,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鄭慶義:“玉花,你太善良了。對人那麼好。”
玉花又說:“身子調了幾天就好一點了,可心裡的傷是調不了的。咋勸就是不接客。她讓我告訴任理堂死了這份心。死的心都有,還能怕啥。我看勸說無望,心想不如幫她逃走。”
鄭慶義:“沒想到你這麼大膽。逃那能那麼容易?”
“死馬就當活馬醫唄。我到外面看看,沒人。回來跟她說,大姐,你走吧。不接客只有死路一條。要是能逃出去,還有條活路。她說:‘妹子,你真讓我走?’我說:‘走吧,只要你逃脫出去,我好說。’她聽我這麼說,一下子就跪下:‘妹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要我活著出去,做牛做馬也報答你。’說完就跑出去了。可是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她哭著說:‘剛才光顧自個兒了,我不能讓你為我遭罪。再說了,能不能跑出去還不一定。’我說:‘咋整不至於讓我死。可你這麼一來,只有死路一條。’她哭著說:‘算了,我就這個命。’說完我倆抱著都哭起來。我說:‘痛痛快快地哭 一場吧。把心中的委屈都哭出來。’後來我說:‘大姐,你死都不怕,接客又怕啥?你活著說不定有一天你丈夫會來救你。或遇著好人把你贖出去也說不定。’她低頭想了好久才說:‘你是好人,我聽你的。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妹子。’”說完俯在鄭慶義身大哭起來:“我救不了她,非得逼她接客了。”
鄭慶義緊緊地摟住玉花:“你能幫她這樣已經盡心了,又不是你的錯。你以為她能跑出去呀,真是善良的女人啊。我恨我自個兒,不能快點發財,好把你贖出去。你放心!總有一天我大大方方把你娶回家。”
門外傳來嬌滴滴地聲音,這是妓女們和嫖客在打情罵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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