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大魏皇城以來,儘管柳映梨時常招惹糾纏,他都能很好的潔身自持。
昨夜是在藥物作用下,他第一次與女子有了肌膚之親。
**是真的,動了殺心也是真的。
意外的是,原來柳映梨竟然也是處子之身!
悠然居內,她明明養了那麼多男寵,為什麼還會……
蕭凜想不通,也不願意去想。
他恨透了柳映梨。
恨透一身髒汙的她,也將自己拉下這泥潭。
柳映梨無法洞悉蕭凜的內心。
察覺到她以一種親暱的姿勢躺在蕭凜懷中的時候,儘管那張臉別樣風姿,還是理智佔了上風。
“本宮沒站穩,你別多想。”
柳映梨站直身子,理了理微亂的外衫。
蕭凜道:“臣知道,殿下腿腳不好,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八次沒站穩了。”
柳映梨僵硬的側過腦袋,嘴唇一動:“八次你都接住了本宮?”
“殿下摔了七次。”
“……”
柳映梨訕訕一笑緩解尷尬,背過身去,偷偷罵了幾句。
真顯著他了。
“蘇扶楹已經離開,你怎麼還不走?”她問。
身後的蕭凜安靜站在原地,目光定在她纖弱的肩上,低聲問:“臣想知道,臣的母妃傷勢如何了?”
柳映梨這才記起。
昨日她得到燕國皇室的訊息,得知蕭凜的母妃受傷臥榻,所以才能以此威脅他喝下那杯下過春藥的酒水。
“她沒有性命之憂,你大可放心。”
聽說是燕國王室遇襲,他的母妃不顧一切護駕,被人刺了一劍,所幸沒有傷到要處。
蕭凜在大魏雖行動自由,但有人監視著,不能明目張膽與燕國聯絡。
如果不是柳映梨提起,他還不會知曉。
柳映梨知道蕭凜與母妃感情深厚,聽到她受傷遇襲,眼尾泛紅,默默緊握住拳頭。
“你母妃雖身處在狼窩之中,萬事兇險,本宮倒覺得不是壞事。”
蕭凜驀地抬眼,眸若寒冰:“殿下的至親沒有身陷囹圄,當然體會不到臣的感受。”
他與母妃天各一方,一邊是虎穴,一邊是狼窩,兩邊都不得安寧。
柳映梨沉默著疏離一笑:“本宮自出生便沒見過母妃,流落民間十幾年,吃過別人的剩飯,喝過別人灑在地上的湯,偷盜不成反倒飽飽挨一頓拳頭,就連冬日,也沒有禦寒的厚衣。如此看來,怎麼不算陷過囹圄?”
她被扔在民間自生自滅,倒也算命大,被一個老乞丐撿回去粗糙餵養著。
五歲以前,從來沒有穿過鞋子,更不懂名貴綾羅,珠寶首飾為何物。
柳映梨想,跟蕭凜比起來,她好像要更慘一些。
蕭凜下意識愣了下,似乎察覺到說錯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