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晰的知道,原主回到皇城之後,蘇扶楹不想地位受到威脅,多次暗自下死手。
坊間人人都知新找回的嘉寧公主自私自利,破敗不堪,卑劣無恥,也多虧了她大力聲揚。
蘇扶楹愣住,不知所措的望著她,嘴唇顫抖著問:“不知扶楹做錯了什麼事情?讓皇姐這樣說氣話?扶楹是佔了皇姐那麼多年的位置不錯,可前有父皇恩准,後有皇后娘娘同意,扶楹也不願意,卻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她搬出帝后撐腰,料到柳映梨除了說幾句狠話,並不能將她怎麼樣。
況且,歸京這麼久,文帝還沒有主動讓柳映梨更改姓名,入皇室族譜,指不定心中如何嫌棄呢!
“你當然不願意。”
柳映梨緩慢坐直身子,指間摩挲著扶手的花紋,聲音淡淡:“不願意放棄此生都無法達到的榮華富貴。”
蘇扶楹面上漲的通紅,忽然雙膝一彎,跪在地上懇切求著原諒:“扶楹不知,要如何才能消除皇姐心中的怨氣?你已經將扶楹的心愛之人奪走了,難道……難道還要奪走扶楹的性命不成?”
“你是說蕭凜麼?”
“如今大魏人人皆知,燕國的三皇子成了皇姐的裙下臣,日夜受盡皇姐的侮辱和折磨,昨日甚至讓陳循世子跪在殿外聽你們的……皇姐究竟將蕭凜哥哥置於何處?將燕國又置於何處?”
蘇扶楹緊咬著唇,沒說出口的話讓她更覺難堪,只一個勁兒的質問。
如此柳映梨聽明白了。
她是來挑事的。
“你也說了蕭凜是本宮的裙下臣,不是你的金龜婿,他要如何自處,也應當是由本宮來說了算!”
“原來在嘉寧公主心中,臣與那些卑賤男子無異,您一句話就能定生死?”
冷冽的聲線隨著漸漸跟近的步伐而清晰。
不知何時來到上清宮的蕭凜,眉峰輕蹙,目光沉沉落在柳映梨身上。
寬鬆的玄色衣袍襯得他身姿挺拔,宛如青松。
偏偏那雙眼睛,毫不掩飾的憎惡幾乎要將柳映梨淹沒。
他知道的,他早該知道的!
名聲敗壞的柳映梨,怎麼會容許別人風光霽月?
“皇姐只是一時惱怒,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蘇扶楹一見到他,慌亂的手足無措,似乎不願意讓他聽到這番詆譭。
“說到底,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如果當年我沒有被調換,如果我在皇姐回宮時決絕離開……也許她就不會將怒氣發洩在你身上了。”
蘇扶楹可憐楚楚的擦拭著眼淚,彷彿柳映梨對蕭凜的逗弄和折磨,僅僅是為了報復她。
柳映梨覺得聒噪,平靜看著她蹩腳的做作,側眸看向蒹葭:“將她趕出去。”
得到吩咐,蒹葭客氣的來到蘇扶楹面前,恭敬驅趕:“永安公主,殿下要與三皇子單獨相處,請您暫時先離開。”
柳映梨喝著茶水,差點嗆住。
再看蘇扶楹哭的梨花帶雨,仰頭望著蕭凜,不願意離去。
蕭凜垂下眼睫沒有幫著說話。
他此行來,是有事相求,不便與柳映梨起爭執。
見沒人幫著自己,蘇扶楹默默將眼淚抹掉,受了屈辱似的果斷起身。
蒹葭識得眼色,將隨侍的宮人都遣散退下,殿內只有柳映梨和蕭凜二人。
忽如其來的獨處讓柳映梨不自覺想到劇情裡受辱的畫面,後背發麻,下意識從梨花椅上站起來。
不料,一腳踩在滑面的裙角上,身子向前一仰,直直朝蕭凜撲去!
他沒有躲閃,平穩的拖住了纖細的腰肢。
肢體的觸碰讓他夢迴昨夜旖旎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