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金汁兒澆在狼兵身上,不僅生理上受到衝擊,心理上也遭遇了巨大折磨。
金汁兒滑膩,棧道無處下腳,踩不穩的狼兵全摔了下去。
“絕了呀陸頭兒,原來金汁兒殺傷力這麼強!”吳大勇大讚。
陸雲川輕蔑掃了一眼渾身汙穢的班圖,老實說,他自己都想吐……
“別管他們,咱們繼續爬。”
眾人越爬越高。
峭壁之下。
狼兵們渾身汙穢,極度狼狽,那些承受力差的,直接被臭暈了過去。
“班將軍,要不算了吧,沒必要為一股潰兵大動干戈,今夜還要攻城呢。”副將薩武過來勸道。
“算了?!”
班圖甩了一把臉上的金汁兒,氣得渾身發抖,他征戰沙場十餘年,還從來沒遭受過今天這種恥辱!
“所有人,所有人!給老子卸下重甲,輕裝上陣,從西坡去追!今夜若不將這傢伙碎屍萬段,老子誓不為人啊!”
整座山林都是班圖憤怒的咆哮聲。
陸雲川這邊,經過半個時辰的攀登,終於爬到了山脊,西北方向兩山擠兌出的大裂口,就是斷龍峽。
“陸頭兒,這下咱們總算安全了吧?”
倖存下來計程車卒,都累得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
“你剛剛沒聽到那蠻子的怒吼聲麼,咱們要是不想個辦法弄死他,他能追咱們到天涯海角。”
陸雲川站在山頂,冷冷注視著往西坡轉移的班圖。
“我要是被人潑了一身糞,我也會氣得發瘋……”
“走,咱們去鬼哭澗等他。“
稍作休息後,眾人沿著斷龍谷山脊線,一口氣奔襲了五里路,終於在筋疲力竭時看到了那座搖曳在風中的古吊橋。
涼風吹進狹窄的山谷,發出陣陣哀嚎,使聽者毛骨悚然。
鬼哭澗到了。
“兄弟們,生路就在前方。”
“陸頭兒,你看,鐵門關方向……”
胡大勇突然指向遠方。
鐵門關方向燃起了熊熊烈火,似乎能從風中聽見廝殺與慘叫。
鐵門關失陷了,以狼國人的習性,一定會人畜不留。
所有人都沉默著,如果……他們還留在鐵門關,應該也會葬身火海吧。
“其他兄弟先行一步,找個地方躲起來,胡大勇,你和我過了橋,就留在這吊橋口,等那些蠻子追上吊橋,一刀送他們下地獄。”陸雲川說道。
“明白!”
為了更好偽裝,陸雲川和胡大勇一左一右趴在吊橋口附近的草叢中,只露出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對岸。
莫約過了兩刻鐘。
果然班圖帶著五十幾名狼兵追到了鬼哭澗。
“將軍,他們已經走遠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免得貽誤了軍機,王子殿下會發怒——”
“你給老子閉嘴!再敢阻止,信不信老子先一刀宰了你!”
班圖呵斷薩武,大手一揮,“誰若能追上那傢伙,犒賞十頭牛羊!”
恥辱與仇恨,已然讓這個狼族將軍失去了理智,他先一步衝上吊橋,其餘狼兵緊隨其後,只有薩武攥著拳頭沒有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