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班圖離橋頭只剩不到丈許距離時。
“就是現在!”
陸雲川與胡大勇同時從草叢裡竄出,一左一右砍向吊橋上的邊繩。
“蠢貨,你又中計了。”
班圖瞪大眼睛!
是他,又是他!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明明只是個無名小卒,怎麼會有這麼多奇謀?
“班將軍,快快往後退!”薩武失聲招呼。
退?
根本已來不及!
本就年久失修的吊橋,被砍斷編徒然下墜,一些來不及抓穩計程車兵,徑直摔下了鬼哭澗!
“啊啊啊……”
慘叫聲響徹鬼哭澗。
“你說你,非得跟我過不去,這下好了,要死翹翹了。”
“你到底是何人?可敢留下姓名!”
“你性命都快沒了,還在乎別人姓名?”
陸雲川冷冷站在崖口,抬手招呼道:“拿弓箭來。”
吳大勇取下後背的弓箭遞給陸雲川。
上半夜在峭壁棧道他們被當成活靶子,這一刻角色互換了。
陸雲川搭箭開弓,瞄準掉在絕壁上的班圖,“砰”一聲,飛箭脫弦而出。
箭,不偏不倚,射中班圖腦袋。
“啊!”
班圖失聲慘叫,再也抓不住繩索,跌落萬丈深淵。
“走吧,這下不會再有狗皮膏藥粘著了。”
陸雲川將弓箭丟還給吳大勇,事了拂衣而去。
離開鬼哭澗,眾人腳不停歇,沿著山脊向北方逃離。
大昭王朝依陰山而守,設有三大關口,位於南部的鐵門關,中部的鐵牢關,北部的鐵籠關。
如今鐵門關失守,唯有向北方走,才能遠離戰火。
直至夜盡天明,山裡視線好了些,陸雲川等人才摸索著往山下走。
等下到山腳下平原時,眾人具已疲憊不堪,精疲力竭。
“陸頭兒,咱們接下來該去哪兒啊?”
胡大勇與眾士卒癱坐在地上,眼神同時聚集在陸雲川這個“主心骨”身上。
逃兵能去哪兒?
如果投奔其他關口,或是被抓到,一定會被軍法處置。
事到如今,似乎已無路可走,那麼……
陸雲川掃了一眼身後縱橫交錯的崇山峻嶺,緩緩開口道:
“咱們一起上山落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