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每天必要過來問一次。
陳延也不煩,臉上始終帶著溫溫的淡笑,明知道許痕為什麼過來,也不跟他繞圈子,不等許痕開口便直接道:“寶兒剛發資訊過來說明天會準時去劇組。”
“那……”
只是許痕才開口,卻被張子研一聲驚呼打斷:“哇!她終於想起來聯絡你這個為了救她差點被人捅死的表哥了?我還以為她真當你死了忙著『操』辦後事去了呢!”
陳延:“……”
張子研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不高興的時候更是看誰不順眼就懟誰,話說的的確難聽,但基本也是事實。
從陳延受傷住院到現在,陸寶兒也就那天晚上過來了一次,後來沒見過人影也就算了,電話簡訊也沒一個。
雖然陳延解釋說陸寶兒是臨時有重要的事情必須出國一趟,但張子研就納悶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能重要得過自己唯一一個親人的命?
反正張子研無法理解,笑著看向陳延,語氣裡夾雜著些許同情:“這多天連個聲音都沒有,我就納悶了,你到底是他哥還是她傭人?”
陳延懶懶的笑著,輕易不願意在這上面說什麼。
司機兼保鏢,算是,傭人吧?
反正,不是她哥。
不過這些,顯然不是張子研能知道的。
張子研無語的搖了搖頭:“反正啊,我怕是這輩子都搞不懂你們這些權貴們腦子裡到底想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哦,知道你沒死,這裡又有醫生護士照顧,她出去該忙她的忙她的,回來就回來了吧,最起碼也要問問你傷勢怎麼樣了能不能下地走路了什麼的,問都不問,開口就是工作?”
說著,嗤笑著搖頭:“所以,難道是像你們這樣的權貴心都不是肉長的,還是就她這樣?傲慢,冷漠,睚眥必報……單憑你拼死護著她這一點,就算是個路人她也得有所表示吧?”
陳延嘴角微微揚了揚,淺笑著微斂著眉眼,最終陳延也只是溫笑著解釋:“都說了,我跟寶兒之間沒那麼多講究的……”
許痕原本對張子研就沒多大好感,再加上,要不是他非要在開機儀式上鬧那麼一出,許痕現在也不至於處處受陸司言制約,連跟陸寶兒說句話都得小心謹慎的,免得一個不小心又被人傳出去鬧的沸沸揚揚的平白給陸寶兒壓力。
所以陳延話還沒說完,許痕便猝不及防的冷笑一聲,轉頭看著張子研,語氣輕慢又不屑:“你有那個閒工夫『操』心別人的心是不是肉長的,就不知道想想為什麼拍你總是要用別人三倍的時間?”
漸漸的,張子研臉『色』僵沉。
張子研不是表演系畢業的學生,之所以有現在的人氣完全是靠在綜藝節目中刷臉得來的,雖然許痕從沒有明說過,張子研自己也心知肚明。
許痕之所以挑中他,看得並非是演技,只不過是因為他的形象與真實『性』格都十分符合他所扮演的角『色』,又是最近勢頭正盛的新晉流量擔當,所以在拍攝的時候許痕就總跟他說,平時什麼樣子拍戲的時候就什麼樣子即可。
這意思還不夠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