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事情陸司言什麼都沒查到,自然就沒什麼理由把陳延怎麼樣。
所以,徐魏走後陸寶兒便給陳延發了一條資訊過去,讓他看著跟劇組那邊溝通接下來的通告安排。
市一院病房裡,陳延靠在床頭上,看著手機螢幕上的簡訊揚唇笑了笑。
張子研抽出一張牌丟出去:“最後兩張了啊。”然後又滿臉得意的衝關泓揚了揚手裡的牌:“這把他肯定輸!”
陳延關了手機,隨手放在手邊,閒閒的看了一眼張子研剛打出去的牌,隨即笑著將手裡的牌全擺到了桌面上。
張子研沒看懂,伸手扒拉著陳延剛丟出來的牌,嫌棄道:“你這都什麼啊!四……哦不是,三張3?三張3你就想贏我了啊?”
陳延也不在意,笑著將蓋在最底下的牌抽出來放在最上面。
那是一張,代表太陽的王牌。
張子研嘴角抽了抽:“你們就不能讓我一局!”說著便直接將手裡剩下的兩張牌丟到牌堆裡,滿臉不高興:“不玩兒了,老是輸沒意思!”
陳延也只是笑笑,關泓也沒說什麼,抬手看了一眼時間起身道:“我爸差不多也該醒了,我過去看看。”
“恩。”張子研懶懶的應了一聲。
關泓的父親身體不好,這兩年更是常年住院,剛好也在這家醫院,他收工了基本上都在醫院陪護,所以這幾天沒事了就過來陪陳延聊天解悶。
張子研沒事就跟著過來湊熱鬧,不過也好在他過來了,否則鬥地主的人都湊不齊。
關泓離開,陳延身上有傷不方便,張子研漫不經心的撿著散在桌子上的撲克牌,視線卻若有似無的落在門口,好一會兒,確定連腳步聲都聽不見了才神神秘秘的看向陳延:“問你個事兒啊?”
陳延眉心不由自主的擰了擰,眉眼裡卻始終斂著一抹笑:“你說。”
張子研沉『吟』了好一會兒,不過最終還是說了出來:“許家給了你表妹五百萬說讓她別再糾纏許痕,這事兒你知道嗎?”
他原本就是個藏不住事的人,以前跟陳延不熟不敢說,現在混熟了,自然沒必要再藏著掖著:“我跟你表妹的確是有些不對付,但是一碼歸一碼,這事兒就是許家欺負人……”
陳延眸『色』僵沉著,好一會兒,嘴角僵著的那一抹笑才又上揚了些許弧度,眼底流轉著的笑意夾雜著些許試探:“是從……蘇總監哪裡聽說的?”
“看來你是知道的。”但張子研搖頭否認,繼而,難得認真道:“許家那五百萬肯定不是白給的,現在外面雖然還沒聽到什麼風聲,但誰也說不準他們背地裡盤算什麼呢!”所以:“反正你現在閒著也是閒著,想想對策吧,女明星攤上這種事總歸不好,免得到時候人家把你們給弄得措手不及,”
陳延沒什麼好否認的,這件事情除了陸寶兒跟蘇琪兩個當事人之外,他是最早知道的一個。
同一件事情,讓不同立場的人去說側重點就不一樣。
比如蘇琪,無論陸寶兒要不要那張支票,在她眼裡陸寶兒都是那種削減了腦袋想嫁進豪門的女人,何況陸寶兒還真的接了。
至於陸寶兒,她一開始就對許痕沒什麼好感,所以,所謂削尖了腦袋嫁進豪門這種假設自然就不存在,之所以要那筆錢,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罵都給她罵了,不拿她的錢怎麼彌補自己內心受到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