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原僵在原地,面色古怪半天,憋著氣在他剛才的座位坐下來。
看樣子可以好好的談話,中年男子重起微笑:“我家王爺的意思,他貿然登基也將有一仗要打,自立為王也要打仗,西疆是他的根基,從西疆開始是王爺佔據天時地利人和。”
張原狠狠地道:“老王爺!”
“是是,老王爺呵呵,夫子不必較真。”
“就較真!”張原又是一記怒聲。
中年男子忍住笑,如果他還想好好談話,還是順著張大人比較好,看著張原情緒重新穩定,慢慢地再道:“登基大事,徐徐圖之為好,我家老王爺是不會說有密旨的話,這話是街頭巷尾的傳言。”
“哼,那個劣種離京的時候,你已經向我解釋過。”
張原盤桓幾十年之久,他在宮裡和京裡都有底氣,不過中年男子找上門時,張原還是覺得欽佩,他就知道鎮西侯不是大撤到底的人,帶走一部分的人,也讓留下的人減輕嫌疑,他可能是這樣的意思。
也可能帶走的是重要的人,總比留在京裡,起兵時被三王尋個藉口殺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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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來的全是提著腦袋不怕死的人。
想到這裡,張原對中年男子客氣三分。
中年男子今天前來,是解釋鎮西侯自封孫子為定王的事情,話說到一半就遇到皇后在宮中遇險,後半段的話就圍繞著皇后的安全。
“老王爺留我們在京裡,為的就是保護娘娘,小北王不敢猖狂,不管他居心如何,也得教訓他。”
張原眯著眼,聽到這裡,神情中有說不出來的快意。
他肚子裡的秘密如果說出來,可以嚇死好些人。
小北王的兩個懷孕的重要姬妾是怎麼沒有?他自己清楚嗎!進京的那一年,小北王就容不下娘娘,張原乾脆送他兩件喪事,讓他分分心思先忙自家的事情。
東王的世孫沉著得體,小北王自家沒了兩個就要出生的孩子,就看世孫不順眼,張原也覺得東王世孫有福相,很怕他是皇嗣的有力競爭者,乾脆的助小北王一把,東王的世孫在京裡沒了。
南王瞎的那隻眼睛,也與張原有關。
三王以為佔據外宮,就能三王執政,卻不想想宮裡的太監宮女都由皇后提拔,他們效忠的人永遠是娘娘。
現在多出來中年男子這個幫手,張原不用白不用,他沉吟道:“你有什麼好主意?”
“北疆有十員悍將,小北王帶進京四個人,三王宮鬥死了兩個,還有兩個也拔了吧。”
張原目光閃動:“小北王就將被迫離京,東王和南王爭皇位,豈不是更加快意?”
中年男子快活的笑:“讓他們登基又何妨,猴子穿龍袍,不是依然不是。”
略停一停,中年男子笑道:“如果北疆面臨的兩個國家長明、北齊受到外敵侵略,小北王勢必再調悍將入京。”
張原定定的看他:“那麼,誰會攻打長明和北齊,讓北疆壓力減輕。”
“西疆面對的以前是三個國家,泥窩已分,如今只有烏域和大樹兩國,大樹國王子慕容飛虹即將登基,登基後第一戰將向長明開刀,而北齊主要是戈壁灘,行走的商人帶給他們莫大的利益,也將帶給他們新的國策。”
張原吐一口氣:“你家那劣種是打算兵不血刃的幹掉小北王的得力人手,厲害.....好吧,我有些原諒他不辭而別了。”
中年男子目光閃動,低聲道:“不全乾掉,拉攏不了的幹掉!”
張原一愣,隨即呵呵的笑了起來。
.....
夜晚,宮裡叫嚷起來:“烏將軍被蠍子蜇了。”小北王趕到,見到人已經烏青。
小北王不寒而慄,要麼他退回北疆,要麼他只能再調將軍進京,他抬頭看宮裡的天空,秋月皎潔美麗,可是這裡真的不好呆。
他回到下榻的宮室,仔細地再看對謝家的打探。
“謝家陳兵十萬於西疆之境,按兵不發不知用意。”
小北王三把兩把揉得訊息粉碎,擲在地上響出一聲,這才是最糟,鎮西侯如果急兵冒進,外省就把他殺得七零八落,等到三王的兵馬趕到,恰好殺他最後的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