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拉開架勢,這仗可就有的打了,他打外省固然不容易,外省打他西疆也是一樣。
如果小北王身處北疆,他有糧有地盤,還真的不怎麼擔心,可是他現在京裡,又要守北疆,還要防備東王和南王,在他們三個人圖謀皇位的同時,鎮西侯極有可能不慌不忙的把外省收伏或者打服帖,三王即使同時出兵馬,也不再是鎮西侯的動手。
小北王頹然的跌坐,神情裡說不出的落寞。
不好的訊息一個接著一個,新的回話進來:“內城北門和外城北門均抓到逃跑的人,其中有承平伯.....”
小北王獰笑:“非常時期,內城不許出外城,外城不許出內城,既然抓到,殺!”
東王也在聽回話:“東門抓住安定伯。”
“殺。”
南王聽完回話,淡淡地道:“平川伯本就不禮敬本殿下,留他無用,和南門抓住的人一起殺了,掛到城門上去示眾。”
鍾江郡王在家裡度日如年,郡王夫人再一次催促:“還不走嗎?外面接應的人準備好,承平伯、安定伯、平川伯已經出城。”
世子朱昌揹著包袱,拿著兵器在手裡。
鍾江郡王來回踱步,停下來看天:“奇怪,樂業侯、守成侯和他們是一夥的,這兩家怎麼不走?”
他斷然的搖頭:“只怕不可靠.....”
“難道這三家伯爵府拿自己腦袋往城門闖嗎?咱們快走吧,自從謝家不聲不響的走了,三王就把咱們家控制住,內外訊息都不能通,咱們的人手用不上,只要能出城門.....”
鍾江郡王想想,反而往內室走:“去睡,明天早上看看再定。”
朱昌聽話回房,非常時期,他的睡房就在父母隔壁,走幾步就能睡下來,望著床前月光,朱昌想到那個比月光還要出彩的小姑娘,謝二姑娘。
他失落地低語:“怎麼你們家離開,也不對我們家說一聲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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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天的季節裡,行走在野花夾徑的道路上,碎陽從樹葉中間印刻出來,如果不是道路起伏不平,這趟行程堪稱完美。
曾寶蓮沒有坐車,這種不時突起樹根的地面只能走馬,就她的馬術還不能跑得飛快,她笑道:“難怪你們國叫大樹國,原來到處都是樹。”
這裡是大樹國,他們的國家分佈在大大小小的丘陵裡,這裡自古樹木參天組成密林,食物和水從來不缺,最怕的是雷擊起火和起火,泥窩聖女挾制大樹國時,頻頻的用雷擊和起火要脅。
“我們的祖先是樹神的後代,樹是我們國家最寶貴的財產。”回話的人嗓音悅耳動聽,是個扎著滿頭小辮子的年青女子,她悠閒自在的騎在馬上,看上去馬術遠比曾寶蓮好。
這是即將登基的大樹國王子慕容飛虹的寵姬,她的名字叫伊麗蓮,她和曾寶蓮同樣有著光澤的肌膚,秀麗的五官,不過伊麗蓮是異國風采。
伊麗蓮抱著好奇嚮慕容飛虹爭取來接待曾寶蓮的正使,出迎到大樹國的邊境線上。
她不時的偏頭看向曾寶蓮,曾寶蓮自然得問問,莞爾道:“要對我說什麼?”
伊麗蓮並不客氣,直來直去地問道:“你有什麼樣的巫術,使得世子只心愛你一個人。”
西疆自立為王,鎮西侯陳兵交界之地無法離開,世子謝運奔走西疆排程運籌,容氏鎮定西疆首府支應錢糧,道賀慕容飛虹登基的事情就落到曾寶蓮的肩頭,少夫人年青應該多跑跑,西疆事先遞送出使的人員名單,大樹國也及時反饋迎接的使團。
曾寶蓮知道這位名字裡同樣有蓮字的女子,她不是慕容飛虹的正妻。
在中原的風俗裡,名字重複犯忌諱,按異國的民俗和長輩起一樣的名字卻代表敬重和思慕。
曾寶蓮一點一點的學會這些,在這些年裡也和烏域、大樹兩國打交道很多,她不會認為伊麗蓮是冒犯,反而認真的對她解釋:“這是我們謝家的門風,祖訓不允許納妾。”
中原沒法理解異國的民俗,伊麗蓮也對謝家的奇特無法認同,她硬邦邦地道:“你們的長輩不通情理,如果你丈夫的母親不能生兒子,你不能生兒子,你們家就要完了。”
這話措詞實在離譜,曾寶蓮勒住馬疆,她的身後跟著護送的人馬,謝家的兩位年青將軍,三老爺謝執的長子謝淵,四老爺謝搬的長子謝營負責護送。
見到曾寶蓮回首,謝淵和謝營欠身道:“少夫人有什麼吩咐?”
他們和謝運同年,小月份,曾寶蓮淡淡地道:“淵弟營弟,伊麗蓮夫人冒犯我,冒犯我們家,我們就地紮營,請慕容王子再次派出正使,否則就此回家,取消此次道賀。”
謝淵和謝營應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