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西街靠近宣武門裡街的轉角處,一座佔地畝,樓閣飛簷上掛著旗幟,外間紅磚綠瓦,這就是蘇南若建造的店鋪。
此刻店鋪內卻是一片狼藉,桌椅銅鏡器皿都被砸得稀爛,地板上都是汙穢痕跡,二層的樓梯板都被鐵錘敲爛了。
一群五大三粗的身穿鎖甲的官兵圍著王大王二,王二鼻青臉腫,口角還有血跡。
“這京師還有沒有王法,兵馬指揮司憑什麼砸俺家的店。”王大叫囔道。
那副指揮使嘿嘿笑:“吾等西城兵馬司負責也負責管理市場和梳理街渠,接到百姓檢舉,這家店鋪惡意擾民,查證屬實!”
接到訊息的王奇和蘇南若坐馬車趕到,聽到這句話王奇真是氣炸了,老虎頭上拔毛,真是打臉啊。
身旁的蘇南若看著狼藉的店鋪,眼眶泛紅,那可都是她的心血。
近兩個月時間她都在佈置這店鋪和機房,耗費了多少精力,如今被肆意破壞。
“好一張利嘴!”王奇邁步走進店鋪內,寒聲道。
櫃檯都被砸爛了,這可是都是蜀中楠木,王奇更是滔天大怒。
副指揮者聞言望去,暗道正主來了,隨即上前拱手道:“在下公徽衛,平鄉伯這間店鋪違反了兵馬指揮使的條例,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態度卻不卑不亢,直視著王奇。
王奇竟然笑了,區區一個七品武官膽敢如此放肆,太陽打西邊升起了。
“砰!”
二話不說,王奇掄起手臂狠狠砸在公徽衛鼻子上。
“好膽!”
後面的官兵紛紛上前橫眉冷對。
公徽衛踉蹌幾步,鼻根刺痛不已,還是伸手阻止屬下,擦了擦鼻血,狠厲道:“平鄉伯莫要過分。”
“過分?你這條狗跑本官家吠了,本官來教訓一下。”
這回王奇驟然起腳,公徽衛依舊沒避開,幾乎就在腰間位置,又重重捱了一腳,痛叫一聲,往後踉蹌數步。
其他官兵忍不住了,紛紛上前就要推搡王奇,王大王二擋在身前。
“蠢貨們,老子乃朝廷勳貴七品文官,碰了老子你們誰還有狗命!”
王奇推開王大王二,對著這些官兵怒聲大喝。
這些官兵聞言都一陣後怕,慢慢挪步退下,只是接指揮使命令來砸店,可沒想到是勳貴官員的店鋪。
“我們走。”公徽衛心裡有些懼怕了,就想帶隊走人,沒想到平鄉伯這麼強橫。
“走?”
王奇冷笑一聲,突然縱身躍至,揮拳朝公徽衛擊去,又狠狠砸在公徽衛的腦袋上。
“啊”
公徽衛劇痛鑽心,瞬間就忍不了了,提起腰間的短棍就要反打。
卻聽勁風厲響,一截短棍狠狠抽在他腕骨上,幾乎骨裂,原來短棍早被王奇奪去。
“狗殺才,被別人當狗支使,你道指揮使為何不來。”
王奇拿起短棍又朝公徽衛右腿砸去。
公徽衛右腿捱了一棍,右腿支撐不住,屈膝跪倒。
頸脖子隨即又捱了重重一腳,頓時撲倒在地,雙手支撐想要爬起,後頸被王奇一腳踩住。
其他官兵早就嚇尿了,這一介文官武力如此兇猛無敵,幸虧沒動手。
王奇吐了一口唾沫,狠狠往公徽衛脖頸踩一腳,厲聲道:“老子殺過幾十個倭寇,你這狗才來老子店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