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起身吧!”
聽到這話,阿那律微微一愣,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蕭承。
見他臉上並無慍怒之色,阿那律心中一喜的同時,更是有些困惑。
為何知道了佛門私下裡謀算,這位皇帝陛下為何一點動怒樣子都沒有?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思索其中原因時候。
阿那律再次俯身拜倒,口中道:
“多謝皇帝陛下寬仁!”
蕭承微微點頭,卻是沉聲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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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有心瞭解天下諸國風土人情,只可惜大雲朝政維繫一身,難以遊歷天下增長見識。你出身天竺,又親身前來我大雲,便將途中見聞寫成遊記,呈給朕吧。若是朕滿意了,可免去你的欺君之罪!”
在天竺地域遼闊,絕不下於鼎盛時期的夏國。而且天竺之地有諸多平原,山地不多,高原地帶海拔較低。加持氣候原因,所以國中大部分地方,都是可供耕種的肥沃土地。
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本應該有強盛的大一統王朝出現的。
但也不知是為何,天竺從古至今出現的幾個大一統王朝,都在短時間之內崩壞。最終,形成了現在,大大小小十數個邦國瓜分天竺的情況出現。
蕭承志在天下,對天竺自然留了一點心思。讓阿那律寫這篇遊記,便是想要更多地瞭解天竺諸國局勢。
而且天竺佛門有求於他,倒是可做一枚棋子,日後說不得能夠起到什麼大用處。所以對於這阿那律,若是東廠調查之後確認其並未說謊,自然是可以留下的。
聽到蕭承的話,阿那律心中一鬆,連忙應道:
“是!陛下仁念,貧僧必不敢怠慢!”
蕭承又吩咐身邊馮保,道:
“給禮部、僧錄司、東緝事廠傳道旨意,讓他們派人,助阿那律完成這篇遊記!”
禮部之中,收藏著雲國開國至今,所有關於天竺的卷宗。僧錄司中,有通習天竺語言的僧人。這兩處,是助其編寫遊記的。
而東廠,顯然就是要派人去調查剛剛阿那律所言真實性,以及核實其所寫遊記的準確性。
馮保聞言,當即心領神會,躬身道:
“遵旨!”
蕭承交代完,再次看了阿那律一眼,轉身離去,只留下後背冒出一身冷汗的阿那律癱坐在原地。
夏國,金陵城,一處裝飾華麗,富貴堂皇,達官貴人往來不息的酒樓之中。
包廂之中,一片鶯歌燕舞。脂粉香氣與美酒醇香交織一起,不時傳來男子暢笑聲,與女子嬌柔的勸酒之聲。
房門被推開,兩名滿身酒氣,臉上駝紅的青年人快步走了進來。
坐在主位之上的鐘子濯滿臉春風得意的模樣,看到二人進來,當即放下酒杯指向他們,對著眾人說笑道:
“張兄、李兄他們二人出去這麼久,只怕藉著方便之名出去躲酒啊!眾位覺得,是不是該罰上幾杯啊?”
這包廂之中的眾人,都是夏國朝堂之上年輕一輩的官員,除了鍾子濯這位異軍突起,受岐王重用的,相互之間職位品級都相差不大,所以酒宴氣氛更為輕鬆。
“該罰!”
“罰,起碼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