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看了看我手上的協議書,又看了看我,顫抖著說:“心心,你是怎麼拿回來的?我……”
“你別管我是怎麼拿回來的,你好好管理好公司就行,還有,現在,公司的股權我佔百分之五十,媽媽佔百分之二十,其他的都是散股,你和你的家人沒有一分股份,如果你願意幹,咱們就籤任命書,如果你不願意,我就去找其他人。你考慮考慮吧。”我打斷了他的話,直接把股權問題跟他說清楚,但是我沒有告訴他周浩在公司裡也佔了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見他好像有一絲猶豫,於是立馬站起身來,從他手裡抽走了協議書,作勢要走。接著,他果然不出我所料,起身拉住了我:“好好好,什麼股份不股份的,咱們是一家人,說什麼我也會好好幹的。”
我心裡暗喜了一會,這一招是從周浩那學的欲擒故縱。這麼好用,就連我父親這樣在商場打拼這麼多年的商人都適用。
接下來,我們很順利地簽下了任命書及僱傭合同,順便我還給他提了個要求:不能讓劉香香和她女兒參與任何與公司有關的事情。父親也滿口答應了。
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看著他有些灰白的頭髮,看著他微微佝僂的身軀,我突然心痛地不能自已,他也老了,其實想想他這一生過得也很幸苦,現在我還拿公司綁住他,要求他幫我經營公司,是不是有點不合適?這麼想著,總覺得自己很殘忍。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周浩打過來的,看著周浩的名字,我突然很生氣,要不是周浩,要不是葉析,我一定會比現在快樂很多,我不會為媽媽的醫『藥』費愁得焦頭爛額,不會對自己的親生父親用這種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會委屈自己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我的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支離破碎。
我果斷地結束通話了電話,現在——至少是此時此刻,我不想聽到周浩的聲音。
但是周浩並不放過我,電話一個接一個地轟炸著我的手機,直到手機鈴聲第十次響起的時候,我忍無可忍,按下了接聽鍵,劈頭蓋臉地就衝著周浩吼過去:“幹嘛呀?有完沒完?我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你就不能讓我自己安靜一會?”
周浩安靜了一會,輕聲問我:“你在哪?”
“你管我在哪?”我梗著脖子,沒好氣地說。
“告訴我,你在哪?”周浩提高了聲量。
我沒有說話。
“說,你在哪!”周浩大聲地吼了我一句。
瞬間,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帶著哭腔,結結巴巴地告訴周浩我的位置。
幾分鐘後,周浩面帶怒『色』地推開了咖啡廳的門,走到我的面前,看著我紅腫的眼睛,一把將我拉起來快步往外面走。不一會兒,我被他塞進車裡。我連忙抓著包,吸了吸鼻子,忍住不讓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掉下來。
周浩嘆了一口氣,默默地探過身來幫我係安全帶。就在這時,我居然鬼使神差地一把抱住了他,把頭抵著他寬闊的胸膛,雙手環著他的腰,放肆地哭了出來。
我想起五年前葉析對我所做的一切,想起周浩對我的羞辱,想起婚禮上所有人對我的厭惡,想起還躺在醫院的媽媽,我就傷心得不能自已。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覺得好像把我這輩子該哭的都哭了,總之,我從周浩的胸前抬起頭的時候,看見他的襯衣被我的眼淚浸溼了一大片,而且衣服還被我『揉』得皺巴巴的,很顯狼狽。
我小心翼翼地看向周浩鐵青『色』的臉,不安地吞了口口水,連忙坐直,自覺地扣好安全帶。
周浩什麼也沒說,直接踩了油門,車子便“嗖”地一下衝出去了。
我感覺到周浩整個人散發出來的“請勿靠近”的氣息,害怕得不行,就怯生生地說:“周浩……你那……衣服,等會我回去給你洗。”
“你是去找夏元了?”周浩突然開口問我。
我愣了愣,隨之老實地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你把公司交給他了?”
我又點點頭。
“你知不知道夏元是個什麼樣的人?”
“知道,但是他確實有能力。”
“你相信他?”
“他是夏心的父親,公司同樣也是他一輩子的心血,交給他,夏心比較放心。”
周浩不再說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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