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的英文字跡是這樣的呀。
越看越臉紅,乾脆一把塞進大衣口袋,他說去就去呀,她偏不去!
拽緊鬆了的書包袋子,高昂起頭,邁出校園的步伐蹦躂了兩下,卻極其鬆快愉悅。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她逐漸坐立不安。雙腳踩在地毯上,懷錶每隔幾分鐘,就被她掏出來看一次。
察覺內心的焦灼,兩股力量在身體裡不停的拉扯,好似要將她拽扯成兩半。察覺這個不舒暢的變化,懷錶一拋,開始給自己找事情做。
拿起雞毛撣子,這掃掃,那撣一撣,又把書桌重新整理一番,轉身出了公用廚房,水槽裡頭杯盤狼藉,擼起袖子就開始收拾。
太陽逐漸下山,她抹掉額頭上最後一抹汗水,看著光亮整齊的廚房,心頭湧起一股傲然成就感。
隔壁的美國姑娘身高腿長,特意從鄉下到城裡來學芭蕾舞,今天難得早下課,遠遠便看到芰荷哼著歌兒從廚房走出來,對比她今早的神色懨懨,晚上可稱得上神采飛揚,這是她第一次見她這麼開心。
芰荷咬著蘋果,哼著不知名的歌曲,原地轉了兩圈,瞥見身後杵著美國姑娘後,立馬紅了下臉,打了招呼後逃躥回房。
“等一下。”
美國姑娘從手中拿出一封信,朝她曖昧一笑,“啥時候談的戀愛,這麼隱秘,連我都不說。”
芰荷:“......”
有完沒完?
她都快要忘記這個事情了。
身後的人還在追問,她胡亂敷衍一通,闔上房門,眼神在衣櫃中打轉了半晌,還有撲攤在床上的一堆衣服,心口髣髴被大石堵住,好心情煙消雲散,悵然萬分。
去就去,她怕過誰?
出門的時候,美國姑娘斜靠在門邊,抿唇偷笑,好像是料到她一定會出門般。
芰荷佯裝沒有看到,抬頭挺胸,又聽到她在身後追問:“今晚還回來嗎?”
回!
當然回!
誰不回來誰是小狗!
在西餐廳外徘徊了半晌,原本鼓足的勇氣在抵達門口的剎那,好似都被風吹散在時光裡。
進了旋轉門,西餐廳內有一個羅馬旋轉扶手,上頭雕鏤著繁複的花紋,她趴在扶手往上看,頭頂的水晶吊燈灼亮,每個坐席上無非是西裝革履的男士,又或者形貌姣好的女士,各自在言笑晏晏,推杯換盞,觥籌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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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懊惱抓了抓頭髮,明知道西餐廳對著裝的要求,她還是故意穿了套休閒服過來,太丟臉人了。
太過故意,反而顯得刻意了。
要不現在就回去?
反正也進不去。
腦中閃出這個答案,她就立馬實施,省得待會兒會後悔。
正推旋轉門,迎面走來的挺拔長軀一瞬不瞬盯著她,目光灼灼。芰荷假裝沒有看到,卻忙抬手擋臉,心不斷在跳動。
才走了一半,手被他拽過去,沿著旋轉門又繞了回去。男人的手上粗糲、乾燥,像是被太陽灼了一整日的石頭。
“做什麼去?”
她無措著,突然指了指身上的衣服:“我先去換身衣服。”
“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