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膚女孩秒懂,說了句‘不打擾你們’便坦率大方走了,留下的她反而更像是做錯事的人,手足無措,深覺自己扭捏又矯情。
他什麼時候買的?
好像跟她的女戒是同一個款式。
伏白挪過去一點,鬆開她的手腕:“要是真認為跟你沒關係,怎麼會給我準備早餐?”
“我都說了是舍友塞給我的。”
“為什麼不在家吃,反而下樓?”
“要上課。”
他意味深長‘哦’了聲,抬腕看錶:“幾點的課?”
“九......十點,但是我還有其他事要處理,就提前過來了,有問題嗎?”
好險。
每次在他面前撒謊,總會被抓包,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是關於研博的事情嗎?”
她心頭一驚:“你怎麼知道?”
他看過來,恰好有一束光落在他的頭頂,暈光灼灼:“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想了解。”
“......”
避開他的視線,在他拎來的紙袋子中翻找,拿出馬卡龍,指尖撥弄上頭的白色膠蓋,臉上紅撲撲的。
一定是今天太熱了。
一定是。
上完課,她迅速收拾完手中的設計稿,和同學匆匆道別,一路飛奔,險些撞到其他人。
她一面鞠躬道歉,一面繼續未跑完的路。
不知為何,她從感覺他還在。
校門口的噴泉灑出不少的水花,花壇裡頭的各色鮮花迎風招展,歡聲笑語,人影交疊,冰涼水花落在鼻尖。
她垂下視線,心髣髴被錐子紮了一般,焦灼深疼。肩膀被人從後拍了兩下,欣喜的臉色在看到來人的剎那,僵在空中,卻還維持得體的微笑:“你好。”
是今早那個邀請伏白的白膚女孩。
她並未受到影響,反而眯著眼,笑意盈盈遞出一封信,說:“reteputthisthingfor。”
末了,又眨巴眼睛補充:“rhuse。”
rhusband!
這個新鮮的稱呼,讓她有些猝不及防,好似渴得不像話時,被人突然塞了一個冰淇淋,甜酸香濃,回味無窮。
心不可遏制的跳動,好似跑了幾千米的馬拉松,臉紅心跳。
好不容易鎮定下來,她開啟信封,偌大的信封,只留了一個簡明扼要的地址。
她知道,這是租房公寓附近的西餐廳,聽同學說過,那裡環境優雅,清幽柔軟,鱈魚和牛排極其正宗。
同學們說,那裡最適合情侶或者夫妻約會。
“……”
指尖摩挲上頭的字型,飄逸灑脫,筆勾連在一起,破有種豪氣萬丈的大氣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