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敲她的小腦門:“是夢嗎?”
又捏了捏她清瘦的臉頰,嘴角的弧度上揚:“是夢嗎?”
帶著熱氣的吻落在她的臉頰上,還在問她:“是夢嗎?”
“可你之前跟我說......”
他打斷她:“等我回來,會主動跟義父義母提親。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們,好不好?”
她含著淚,被水浸過的眸眶裡露出堅如磐石的神色。
做晚飯的時候,她像個黏皮糖似的跟在他身後,想洗菜,他不讓,想端盤子,他也不讓。只是在煮好了湯或菜的時候,讓她嘗一口。
她說好,才起鍋。要是不滿意,就再煮一會兒。
“哥,我們今晚喝點酒好不好?”
她剛才看到櫥櫃裡放著一瓶女兒紅。
鼻尖被他點了兩下,溼潤的水珠還掛在上頭:“膽子不小。”
“就喝一點點?”
她雙手合十求他的時候,眼睛閃閃發亮,噘嘴憨笑的模樣像只可愛的兔子,漂亮極了。
他偏頭斜睨了她一眼,表示懷疑:“真一點點?”
她比了個手指,賴在他腰後耍賴:“那就再多一點。”
銳利的視線掃過來,帶著透穿人心的感知力:“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在暗自籌劃著什麼?”
“哪有?”
她紅著臉跑出廚房,是一點點還是再多一點,根本無人關心,都說酒壯慫人膽,她只是想為今晚這個大工程,增加一些膽量。
菜還沒上齊的時候,她沒忍住就喝了杯女兒紅,火辣又燒心,四肢百骸都是熱乎乎的。
伏白正把湯從鍋裡盛出來,身後就多了團軟綿綿的小東西,像小雞啄米似的一個勁兒的晃動腦袋,空氣裡有女兒紅的味道。
他就轉了個身,傻丫頭就開始造反了。
因為熱,她早就脫掉了外頭的大衣,圍巾也扔下一旁,眯著眼碰了碰他的輪廓,傻乎乎地說:“你......”
打了個酒嗝:“你長得好像我哥......”
真的醉了。
“可我很喜歡他,從小就喜歡。”
這句話,他聽著很受用。
抱著暈乎乎的丫頭出來,掃了眼沒動一筷子的菜,嘆了口氣,還是喂些吃的好,不然半夜會喊餓。
煤燈的影子在視線中閃爍,一棵小醉荷繼續說著醉話:“不過......你別誤會,他不是我親哥,我們......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
夾了塊糖醋蓮藕,藕片因加了蜂蜜與糖汁,片與片之間黏在一起,空中還隱隱看到連在一起的白絲。
小醉荷不知哪根筋搭不對,一把推開他遞過來的藕片:“你想讓我哥跟誰藕斷絲連?我告訴你,我哥不喜歡別人,他只喜歡我......”
伏白被她這句話逗笑,忍不住親了她一下,玩起了文字遊戲:“你說他喜歡你,你又不想讓他跟別人藕斷絲連,那就只能跟你藕斷絲連了......”
這話乍一聽還挺像那麼回事,可當她乖乖吃下藕片時,又覺得不對:“你在詛咒我們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