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是檀木香,你為什麼非得說沉香?”
“我看書上......”
“書上的謬論也能信?寫這本書的作者就是個傻缺,相信他的人更是個腦殘。”
“話不能這麼說......”
“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了是吧,江蘺,別以為我給你追求我的機會你就可以肆意反駁我,我告訴你,我今天”
江蘺忽然目瞪口呆,指著蔣薜荔的身後,半天說不出話來。
蔣薜荔乜斜一眼,闔上長形匣盒,對他誇張到扭曲的臉哼了一聲:“知道你說不過我,可也不用嚇成這樣吧?”
“不......不是......你看、看後面......”
還說不是嚇的,這都哆嗦成什麼樣子了,說話都是磕磕巴巴的。
蔣薜荔恨鐵不成鋼輕哼了聲,身體突然一僵,猛然回頭,本該昏迷靜躺的人突然下榻,上半身還穿著長裙,可腳下卻是空蕩蕩的,好似不見了半截腿。
“你你你......是人是鬼......”
話還沒說話,就被蔣薜荔一匣盒砸個正著:“說的這是什麼話,你看地上的影子,鬼有影子嗎?啊呸,不對,楚辭這副長相,哪裡是鬼能夠媲美的?”
這話比喻得也不對,該和天仙對比,怎麼被他一影響,就拽上跟鬼的聯絡了呢?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楚辭擺擺手,表示不用他們的幫忙,反而問:“你們......能看得見我?”
兩人點頭如搗蒜,江蘺多嘴,說了一句:“就是腳......”
楚辭俯下身,看著若影若現的雙腿,眼神一掃,抓過一旁的毛毯蓋在自己的腳上。
“果然是個好辦法。”
醒來第一件事,自然是找他。
蔣薜荔晃了晃手中的匣盒,笑著說:“我哥說你最喜聞檀木香,囑咐我們給你點上。”
他吩咐的,也就是說他沒事,追問他在哪裡,蔣薜荔想了下,說茶莊在東茴出了些事情,還鬧出了好幾條人命,警察找了蔣苗裔幾次。
蔣苗裔年紀大了,身為長孫,他便主動站出來配合著調查,去了趟東茴,暫時沒辦法陪在她身邊,走之前囑咐他們好好照顧她。
楚辭聽完之後,垂下眼簾,沒再多問。
空氣一下陷入沉默。
蔣薜荔撞了下江蘺,擠眉弄眼:對於這位未來嫂嫂,這大病初醒,我該怎麼安慰她?
江蘺深深沉思了一番,煞有其事給出自己的想法:我也不知道......
無語對望。
她清了清嗓子:“那個......嫂嫂,今天天氣不錯,我扶你出去曬曬太陽吧?”
“送我去東茴。”
平心靜氣的一句話,可把這兩人嚇得不輕。
蔣薜荔坐在床邊,她的一側,絞盡腦汁勸著:“嫂嫂,你這才剛醒,這舟車勞頓的,身體哪裡吃得消?你要是想筳簿哥哥了,可以跟他煲電話粥......”
“對的對的,養好了身體,到時候再過去也不遲。”
“東茴出了事,他正全心全意處理,我們現在過去,非但幫不了忙,還有可能會給他添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