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小酌兩杯,紅著雙腮開口,卻是極其嚴肅:“幾位對於那位蛄蝦怪物有什麼看法?”
蔡斌吃得心滿意足,廢話就如口水仗似的,脫口而出:“依我看,一定是有人故意裝扮成那個樣子殺人,目的就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
“那他扮誰不好,為什麼偏要在大夏天扮龍蝦?目標醒目又累出一身汗,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也願意做?”
“這我怎麼……”知道。
最後兩個字,被他生生卡在喉嚨裡。
蔡斌抹了把汗,我滴乖乖,真是酒壯慫人膽。仗著兩瓶二鍋頭下肚,連局長都敢頂撞。
不想混了嗎?
“我倒是同意蔡警官的猜想。”
是人是妖,現在還不敢妄下定論。不過他膽敢在大白天殺人,不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就是為了紀念什麼。
當然,如果真是妖,更不能讓他們有所察覺。
局長面上有些掛不住,看帝居:“帝專家怎麼看?”
帝居瞧著她,繼續旁若無人地秀著恩愛:“她說的,我都同意。”
“……”
色令智昏。
齊訇手抄口袋,掏出一盒煙:“我有不同的看法。”
“你有權利說話,”帝居握住楚辭的手,加重了幾分的力道,“可我們也有選擇聽或不聽的權利。”
他的紳士,似乎除了妻子,再沒有別人。
這是蔡斌對這位天才專家的第一印象,至於第二個的感受,就是眼前劍拔弩張的時刻,能讓一向冷靜自持的齊訇燒起熊熊火焰,不愧是王者型的角色。
夫人和局長還能勸架,他卻只能畏畏縮縮躲到一旁,不知所措。
楚辭無可奈何笑著:“好了,看你們把人孩子給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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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居這才正式喵了第一眼蔡斌,二十多歲的人了,哪裡還是什麼孩子?
到了齊訇這兒,火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兩個字:難受。
局長卻在苦著臉憂思,自己的本命年,果然流年不利。回去讓老婆買套火紅的行頭,得去去黴運。
“抱歉,”楚辭指了指齊訇手上的煙盒,替某人收拾爛攤子,“我有過敏性鼻炎,聞不得煙味,他話少卻犀利,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加海涵。”
中肯的一番話,既護夫又帶有道歉的誠意。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計較就真證明自己小肚雞腸。
齊訇收起煙盒,坐回去,髣髴剛才的插曲並未發生,平鋪直敘:“按照苗圃的回憶,兇手應該是看到她的,可最後卻沒有殺她,這是為什麼?”
留活口暴露自己?
還是自信他們查不到自己?
楚辭與帝居對視一眼,被催眠的時候,苗圃的微觀表情極其豐富,足以證明當時發生的一切是多麼真實。
蔡斌被他們分析得毛骨悚然:“那它到底是人,還是……是鬼?”
楚辭四兩撥千斤:“披著羊皮的狼,始終是狼。”
其餘三人沒聽懂,倒是帝居,挑起一抹讚賞的眼角:“心理學上有一門專門針對人格的分析,叫psygicap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