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作為過來人,半開兩人的玩笑:“這才新婚,就開始虐待媳婦,自己吃肉人家喝湯?”
這位天才,所到之處都是他人伺候他,哪敢勞煩他伺候別人。
打聽到他們今天回國,第一時間派人截住,苦肉計連番上場,這才勉強讓兩人放下手頭的工作,前來幫忙。
話題中人懶得搭理他,繼續給她張羅她愛吃且能吃的菜。
楚辭表面上沒什麼,心裡頭熱乎乎的,就像此刻被他焐著的手,從指腹到掌心,有些粗糙,觸感卻很真實。
臉也開始發燙。
出門前,腹部有些酸脹,像吊著什麼東西,垂重感十足。
這感覺她並不陌生。真沒想到在這裡,老朋友也會光臨。
可……尷尬的是,它來得猝不及防,家裡住著一男人一黃犬,鐵定沒有準備女孩兒要用的東西。
十分鐘後,他來敲門,太兇太急,怕她出什麼事。她躲在廁所裡,被他一嚇,顧不得髒,手忙腳亂找了褲子穿。
又不放心,拿了外套作勢要往腰裡搭個死結,被他直接抽走,眉頭緊鎖,險些以為死結打在了他的眉頭上:“大夏天穿這麼多?”
男人這麼多年的重心幾乎都在工作上,身邊鮮少有女人,跟他說估計也不懂,還是抓緊時間找買衛生棉吧。
沒想到男人並不打算放過她,雙臂一抻,將她泅在自己的一小方天地裡,後背貼著牆,涼嗖嗖的。
這架勢,看樣子不說清楚他就不打算放過自己。
“我……”
女孩臉皮薄,尤其又是在……敏感的部位,越說越小聲。
他低下頭,短髮與她的眼睫擦過,尾音輕揚:“嗯?什麼?”
脖子上有他的呼吸,越來越燙,直燒到耳後根。羞什麼,反正以後他總會知道的。
踮起腳尖,抱著他咬耳朵。
聽完,他倒是神色如常,颳了下她的鼻尖:“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人走了,房裡只剩她一人。這個時候,是昨晚商量好的出發時間,窗簾拉起,有光從還未遮嚴實的縫隙裡透進來,落在牆上,盈盈亮亮,挺好看的。
昨晚他交代兩人在陣法裡的身份和背景,起初還挺有意思的,為了讓自己不被揭露虛假身份,問了好多關於微表情心理方面的事情。
他倒好,三兩句把她噎了回去:“鮮花再美,也需要綠葉陪襯。”
意思就是讓她少說話陪襯他,多笑就行。
可現在她笑了,他倒是吃了醋。還是那種成缸成桶的吃,酸味都快要溢位太平洋了。
後來他回來,提著兩大袋子。他的解釋是:“不知道你喜歡哪種,都買了,有備無患。”
驀然想起蔣薜荔對他的評價:直男,永遠嫌麻煩。
“笑什麼?”
碗裡的菜被添置得滿滿當當,她……在桌下踩了他一腳,示意他收斂點。
他受著,倒也是不以為意,挑著眼角問他:不喜歡吃?
是太多了,她又不是大胃王,哪裡吃得了那麼多?
他捏了捏她的手背,無奈讓步,大半夾到自己的碗裡,剩下小半給她。自己不吃,卻看著她吃,眼底有星星般熠熠的光澤,倒映著她。
兩人眉目傳情,秀的一手恩愛,又灑了一堆狗糧。
羨煞旁人。
酒足飯飽,也該到了談正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