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明所以,紛紛看向路幽昧,只聽他慢悠悠開口,問著無關緊要的問題:“今年多大?”
男孩弄了個錫紙燙,一般劉海遮住了眼角,原本的耍酷變成了戰戰兢兢:“二、二十......”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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恫嚇聲嚇得他尿了褲子,哆嗦著老實交代:“十六......”
“哪裡人?”
“菖、菖蒲。”
“原來是菖蒲出來的人。”
他說得漫不經心,聽得人早已膽戰心驚。
路幽昧將那一分錢塞到‘錫紙燙’的手中,揮了揮手:“去,把這一分錢花掉,記住你剛才說的,分成兩半花。”
拍了拍他的臉,猛然攫住下頜:“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你的舌頭還能保住!”
“路老闆饒命啊,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誆騙他人,也再不誇大其詞了......”
‘錫紙燙’跪在地上,頭磕得咣咣直響。這聲音,但是聽一聽都已經於心不忍了。
“他剛才喊我什麼?路老闆?我有那麼老嗎?”
路幽昧摸了摸自己毫無褶皺的臉,笑容裡帶著陰森的邪意。
奴顏婢膝的酒店老闆立馬繃起一張臉,冷聲催促身邊的保安:“還不趕緊將他拖走!”
“讓你見笑了,夏區長。”
看完熱鬧的夏蜉蝣這才慢悠悠走過來,正所謂說強龍不壓地頭蛇,既然是他地盤上的事情,自然輪不到他來管。
這段時間,他跟著路幽昧將整個伯庸城逛了個遍,也算摸清楚他手下到底掌握著什麼重要資源。人脈、物資、團隊、技術......的確是應有盡有,真是難以置信,他的前身居然是個碌碌無為的大學老師、
“今晚讓你開一開眼界。”
路幽昧領著他,一路經過正規的酒店大堂,坐電梯,不上反下,到了b9層,霍然開啟,禁忌級的戲碼正在悄然上演。
昏暗的燈光下,擁在鏈網外的人群像吃了興奮劑一般正在押注,買定離手,兩個穿著四角褲衩的男人從兩邊門沿出進來,各舉著槍,對準彼此。
“這、這是......”
夏蜉蝣生平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腿腳忍不住哆嗦。
路幽昧點起一根菸,迎面走來一個金髮碧眼的妖嬈女人,坐在他的膝蓋上,雙手在他身上不斷遊走。
他吐著菸圈,整個人繚繞在煙霧中,那邪魅的笑容卻透過晦暗不明的薄煙,落在即將血濺當場的兩人中:“看看他們,性命被他人掌控的滋味,真像垂死掙扎的野獸。”
今夜的路幽昧,更加讓夏蜉蝣捉摸不透。
世上怎麼會有這樣一個男人,在夜幕下如殘暴的獨角獸,親眼見證他人的死亡後,還反壓那個死人的注。沒想到死人被抬下去不久,又奇蹟般復活了,攥在手邊的槍殺的對手措手不及。
他倒是贏了個大滿貫,其餘人輸得一塌糊塗。
原來在這裡,偌大的鏈網外依舊是血腥的戰場,怪只怪所有人都太天真。世界的殘酷,沒有最可怕,只有更可怕。任何時候,皆不可以掉以輕心。
“走吧,帶你去看看眼界。”
有人為他們引路,一股怪異的氣味從兩側的走廊飄出來,時而伴隨著痛哭流涕的尖銳求饒聲。
他忍不住頓下腳步,空中幽幽飄來一句風涼話:“夏區長要是想管,我倒是可以給你個機會。”
若是此前,他倒是想看上一看,如今,他只能快步跟上,時刻保持緘默。有些事一旦碰上,可就沒有回頭的餘地。
正如此刻醉生夢死的一圈人,抽出細長的針管,開始飄飄欲仙。
這一刻,夏蜉蝣如遭雷劈,腳下軟得一塌糊塗。他本是衝著路幽昧的人脈和資源來的,怎麼短短几天的工夫,就變成了......
路幽昧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象徵性敲了敲夏蜉蝣耷拉下來的脊背:“沒做好心裡準備?沒事,給你時間考慮。三天夠不夠?太少了?要不一個月,足夠你攜家帶口逃到國外去,找個沒人的地方藏起來。”
“為、為什麼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