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都不允許!
楚辭揉了揉眼眶,越揉越溼。她什麼都知道,當時的她既沒了體力,又受了傷,跟著他的確會成為絆腳石。
可知道是一回事,放下是另外一回事,當年的事已成為心頭難以消除的陰影。
平緩洶湧起伏的胸口,小聲喃喃著:“行吧,看在你還算合理解釋的份上,那我勉為其難原諒你了。”
帝居親了親她的鼻尖,笑:“辭兒,你怎麼那麼好哄?”
“還不是因為你是帝筳簿。”
讓他想想,這個稱呼似乎是江蘺驚嚇之後尖叫出來的。當時覺得刺耳,如今從她口中說出來,別有一番深情。
“等我們離開這裡,就聊聊我的前世,好不好?”
他實在太想知道,那個時候的自己究竟有什麼魅力,能讓她固執得放不下。
楚辭沒說話,將側重點放在另一條線上:“你有離開這裡的辦法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像昨晚那樣同她低語:“摸到了什麼?”
手掌搭在他的褲兜上,往裡一摸索,竟然是......蕭寶卷畫的畫。
鋪平被褥,將那張揉成一團的紙重新攤開,指了指那魔鬼的黑影:“蕭寶卷告訴我,這個......是玉兒。”
上頭的項鍊已經浮現出明晰的輪廓,跟攻擊他的‘潘玉兒’掛在脖子上的的確一模一樣。
從肇嘉名到蕭家人,躲在背後的人究竟想做什麼?還有下在他們身上的藥,除了讓人發狂,是否還有其他的作用?
從他們進入琉璃移魂陣中至今,已經死了不少人。可他們現在還是被困囿在剪不斷理還亂的頭緒中,難以梳理。
楚辭咬了咬下唇的唇肉,半長不長的指甲在牆壁上胡亂滑動著。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尤其是餘嬋美和潘玉兒,她們在這裡並未做過什麼壞事,怎麼就遭到這樣的攻擊?
一個慘死,一個連人都已經稱不上。
帝居拉下她的手,指尖被磨得又小又短,扣住她的手不許她再動。指腹則從旁剝落一塊小石,在牆上替她梳理
按照順序,逐一寫下遭到下藥的肇嘉名、尤光源、潘玉兒、蕭鸞、蕭寶卷。
“他們身上一定有什麼聯絡的點,讓那個人對他們產生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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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考她。
楚辭斟酌著:“因為他們在這裡的身份嗎?”
“更明確的說。”
假設自己就是那個下藥的人,那麼在鎖定目標前,一定會他們進行一個調查。確認符合自己的條件後,毫不猶豫下手。
人類的身份?
可尤光源是犬妖,玉兒在妖、鬼、人這三者進行過轉化。
彼此是戀人或夫妻的身份?
若是這樣,肇嘉名、還有餘嬋美,都是死在自己的丈夫手中。既然是早就想讓她們死,又何必大費周章的下藥?
“你還忽略了一點。”
帝居用石頭為指引,在五人的名字底下分別畫出五根線條,交合在一個點上,寫下: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