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沒成功我不知道,但是這粥倒是挺和我胃口的。”
“真的嗎?”楚辭迫不及待催他,“快嘗一口。”
他促狹一笑,故意露出受傷的手臂給她看,似哀似嘆:“我倒是想嘗,可身體條件不允許。”
這有什麼關係?
“我餵你。”
她舀了勺粥,吹得溫吞後遞到他唇邊,一瞬不瞬盯著他咀嚼後吞嚥,雙目懷著無比的期待。
“不錯,如果以後都能喝到這麼香糯可口的粥,死也無憾了。”
床板咿呀一聲,勺子攪拌碗裡的粥,對於他半開玩笑的話,卻如同一根尖銳的刺,狠狠扎進她的心口上。
雪花撲簌簌下著,紛紛揚揚的,天地也只剩下這綿延不盡的白色。
粥還是在喝,只是沒有了剛才和諧又輕鬆的氣氛。
帝居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在生氣?”
“沒。”
那就是有。
還在氣他將她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茅草屋中,獨自赴險。
指腹握住她的小手,一片冰涼:“不喝了,我給你捂捂。”
“不用了,一會就回暖了。”
“那你上來暖暖腳。”
她的腳小,箍在上頭的小木板又不見了,一瘸一拐跳進來的時候,穿的是他的鞋。每一次蹦跳,都像是落在他的心口上,擔心呼之欲出,生怕她一不小心就被絆倒。
被子裡頭還有他殘留下來的溫度,冰寒的身體在催促她進去,心卻打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外面還有火炭,我搬進來暖一暖就可以了。”
長臂不由分攥住她的手臂往懷中帶,絲毫沒有剛才表現出來的羸弱,反而多了抹揶揄:“又不是第一次一起躺在床上,怕什麼?”
這不提還好,如今勾起昨晚羞人的畫面,她埋在他的胸口,雖沒掙扎,嘴裡卻在低語著什麼。
他笑,揉著她的脖頸誘導她:“大點聲。”
說就說。
“明明第一次害羞的是你。”
哦?有嗎?
昨晚,是他們真正意義上的同床共枕,他雖意識混沌,可手肘處傳來的絲滑觸感至今難忘。
“你是指......”
滾動的喉頭碰到她略微溫軟的下頜,對她說,我們的初夜嗎?
髣髴火苗燒躥的流動,一下子蔓延她的全身,臉紅如血色的瑪瑙。
小手捂住他的薄唇,不許他再說下去:“閉嘴!”
“好,我們說說其他的。”他蹭了蹭她的發頂,眼底的眸色深邃如海,“在我平淡無奇的二十六年中,你的出現,點亮了我生命中的一盞明燈。我很感激,你能突破重重險阻找到我。因為太過珍惜,所以不敢輕易冒險。”
你知道嗎?你是我生命中唯一不能冒的險。我寧可賭上全部,都無法承受他人傷你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