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低估費恭推諉的本事。我方才在酒宴之間與他交談,每提及攜手牟利之處,他不是裝糊塗就是借酒醉矇混過去。”季筌不滿地說道,“從募兵練兵到營建軍營、供給宅院,我已經投進去不小的本錢,希望費恭不要不識抬舉。”
樊期說道:“季公不能只拉攏費使君,對那位平東將軍也該想想辦法。此人手握重兵,朝廷又要他大興水師,往後有的是花錢的地方。只要需要花錢,自然就有利可圖。”
季筌認可地點了點頭:“不錯,不過從這人在酒宴上的表現來看,似乎生性孤僻,武陵太守府的官吏都沒有和他交好的。和這種人打交道,也是件頭疼的事。”
“奇珍,錢財,美人,總有一個是他喜歡的。”樊期信心滿滿地說道,“季公如果捨得,不如把今日宴會上領舞的美姬送給平東將軍,就說他離家遠征在外,現在定居臨沅,身邊缺個照顧的人。”
季筌稍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了:“好,就按你說的辦。”
這一日季氏舉辦的宴會沒有給姜遠留下太多的印象,因為全程他都沒怎麼和人說話,費恭似乎也有意為他避免麻煩,大多數時候都是主動拉著季筌交談。
但姜遠並不知道他們所談的內容,宴會上舞樂嘈雜,附近又有別的人在暢聊閒談,費恭和季筌的說話聲音始終控制在只有他們彼此能聽清的程度。
之後姜遠也沒有多想,只當是一次聯誼性質的普通宴會,次日便忘到了腦後,回到軍中繼續督促推進練兵造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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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臨沅城內給他安排了住宿,但除非輪到休假,其餘時間他還是住在軍中。
一晃又是月餘過去,期間東興的魏軍和吳軍又爆發了幾次交戰,均不分勝負,而北面的關中則沒有再傳來匈奴入侵的訊息,讓人有些懷疑劉豹是不是收夠了魏國的好處之後開始擺爛拖延了。
東西都無大事,姜遠也樂於享受眼前的平靜。
洞庭湖的水師建立與訓練還需要不少時間,現在他們的兵員還沒有招滿,船工和水手也缺不少,他打算和費恭商量將招募的範圍向長沙和桂陽兩郡擴張。
又到休假之時,這一次費恭沒有來請他去哪裡赴宴或者飲酒,於是姜遠早早離開了軍營返回自己城中的住處。
當他踏進宅院的那一刻便敏銳地發覺了異樣,心中頓時起了狐疑。
家中的樣子和他離去時大不相同,上次回軍營時偷懶沒有洗曬的衣物都晾在了院子裡。
“阿瀛?”他推門進屋,腦海中所想的是莫非玉瀛偷偷摸摸來見自己了?
他想起玉瀛本就是荊州人,如今漢軍打回荊南,她要是想回來故鄉看看也符合情理。
姜遠本來也打算,如果能收復南郡並安定下來就將玉瀛接過來。
“阿瀛是誰?”一名俏麗的女子從屋中走出,對姜遠問道。
姜遠臉色一沉,他看到這名女子的臉便想起來了,這是那日在季筌府上為宴會賓客獻舞的舞姬。
季氏果然別有所圖,居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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