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想死。”領頭劫匪環顧坐在地上的眾人,然後看向林婉,“她也不想死。”
“是啊,他們不想死。”阿月嗤笑道,“估計你也不想,所以你下次需要去醫院的時候,請記得寫張紙條恭敬遞到醫生面前,大聲道:醫生,我值一個億,請救我。”
領頭劫匪淡淡道:“那個醫生拿著刀架我脖子上,而我沒有還手之力,我會很樂意寫上我的價值,並保證恭敬地遞給他。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個謎語:三個貴人坐在一個房間,一個國君,一個富翁,一個主教,三人之間站著一個普通傭兵,每個貴人都命傭兵殺掉另外兩人,你覺得誰會活下來?”
領頭劫匪也不等阿月回答,自顧自道:“是個傻子都會說看傭兵的意思吧?因為那時候,地位,權利,金錢,都不如純粹的力量好用,更不如死亡的恐懼好用,你相信嗎?如果我是那個傭兵,別說命令我了,我甚至可以讓那三個貴人吃屎。”
“而現在,對於你們來說,我就是那個傭兵。”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追劇。”阿月笑了笑,“不過舉例的時候,我覺得你該加多點前置條件,比如說傭兵不愛財不愛國沒有信仰,甚至是個傻子。”
“有道理。”
領頭劫匪點了點頭,直接重複了一遍阿月的話:“那個傭兵不愛財不愛國沒有信仰,是個傻子。”
“你當劫匪屈才了。”
阿月盯著領頭劫匪頭上的紙袋,“說吧,要加多少?”
“不用了,我說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現在犯錯就要一條手臂。”領頭劫匪朝後面招了招手。
六號劫匪重新將地上的開山刀拿了過來。
林婉捂著嘴巴,眼淚止都止不住。
阿月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替他。”
“替她?”領頭劫匪拿著還帶著血的開山刀,似乎有些不解。
林婉也看向阿月。
“字面意思。”阿月道,“不過可以的話,我希望你砍我的左手,你應該知道,右手的用處比較大一點,我捨不得。”
“有意思,但逞英雄也要問問傭兵不是嗎?”
阿月臉色古怪道:“勇敢如我,都要像一條死狗一樣捂著胳膊慘嚎,不是比一個女孩子慘嚎更加讓人愉悅嗎?”
領頭劫匪拿著開山刀在西裝外套上面擦了擦,道:“你說服了我。”
阿月沉默著掰開林婉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將和林婉綁在一起的左手抬了起來。
“不後悔了?”領頭劫匪用開山刀割開紮線帶,一手抓住阿月的左手,一手將開山刀高高舉起,最後問了一遍。
阿月瞥了眼站在他身後的六號劫匪,以及更遠處的其餘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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