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領頭劫匪一手抓著阿月的左手手腕,一手高高舉起開山刀,雖然隔著紙袋看不起他的樣子,但聽得出來,他似乎有些興奮。
阿月扭頭看了眼癱坐在地的林婉,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不敢,林婉一直低著腦袋看著地面,戰戰兢兢,沒有抬頭的意思。
阿月移開視線,重新看向領頭劫匪。
領頭劫匪戲謔地再問了一遍:“確定?”
“確定!!!”
阿月深呼吸一口,幾乎是吼了出來。
在吼完的一瞬間,領頭劫匪舉起的開山刀正要落下之際,阿月左臂猛地往後一扯。
這是積蓄已久的力氣。
緊緊抓住阿月左手手腕的領頭劫匪被拉得踉蹌往前移了兩步。
阿月也往前跨了一步,欺身而上,右腿彎曲,一個膝撞狠狠撞在領頭劫匪的下身上。
呼——
開山刀的刀刃幾乎是擦著阿月的耳朵飛了過去,領頭劫匪在被拉著向前的一瞬間,同時做出了反應,直接將刀往阿月的肩膀砍去。
阿月如果沒有欺身而上,站在原地,這時整個右肩已經變成兩半了。
鐺——
接來下響起的是開山刀的落地聲,意志再怎麼堅定的人,只要是男人,被一個膝撞撞到要害,要說完全沒有影響根本不可能。
領頭劫匪開山刀揮到一半就脫手掉在了地上,弓起腰,倒吸了一口涼氣。
阿月抓住機會,一把掙脫了被抓住的左手手腕,右手握拳,猛地往領頭劫匪下巴打去。
一聲令人牙酸的咔擦聲,盛怒之下的阿月幾乎用上了屬性削弱後的全部力量打向領頭劫匪的下巴,順利讓倒吸涼氣的領頭劫匪的牙齒重新咬在了一起,說不定還裂了幾棵。
領頭劫匪終於忍不住,短促地慘嚎了一聲。
阿月飛快拔出他腰間的手槍,繞到他身後,用臂彎錮緊領頭劫匪的脖子,另一隻手舉起槍頂住他的太陽穴,整個人躲在了他身後,將自己藏了起來。
砰——
阿月剛縮到領頭劫匪身後,就響起了槍聲。
六號劫匪以及其他劫匪早就舉起了槍,對準了阿月,千鈞一髮。
“嘶……果然勇敢,不錯。”成了肉盾的領頭劫匪吸著涼氣,說話斷斷續續。
阿月藏在領頭劫匪身後,眼角餘光瞥向逼近的其餘劫匪,譏諷道:“你說得對,人最大的弱點就是不想死,我就不想死,所以我變得勇敢了,可以說是被你逼著反抗,剛剛你說的謎語我也聽過,你就沒想過國王,主教,富翁聯合起來制住傭兵的可能嗎?雖然傭兵有利劍,但不一定可以以一敵三不是嗎?”
“有道理。”領頭劫匪胯下的疼痛似乎終於有所減弱,說話順暢了不少,整個人又變得無比從容。
阿月遲疑片刻,道:“那現在來談談條件吧,請讓你的人不要再向前了,否則可能我們要一起去地獄門外野營,就算最終身死,我拉你墊背的希望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