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軒作為原著作者接到了邀請,放映的地點在京城北太平莊洗印廠的禮堂內。
接到邀請的在京城的大部分作家和演藝界人士都過來觀看張億謀的新片,由於事先知道《活著》的故事內容,大家都很有興趣,想看看張億謀怎麼拍攝這個故事。
林子軒和葛尤一起來到大禮堂,碰到不少熟人。
這天晚上很熱鬧,除了作家們和演藝界人士,還有一些慕名而來的學生,這些學生沒有票,只能在外邊央求別人帶他們進入禮堂。
由此可見張億謀的影響力。
在放映的過程中,不時有觀眾發出鬨笑聲。
電影中有不少諷刺性的鏡頭,表現了主角富貴窘迫而詭異的狀況,的確讓人發笑。
正如林曉玲所說,《活著》的小說就是一出悲劇,而電影把悲劇荒誕化,產生了笑果,這樣就削弱了整體的悲劇性。
兩個小時過去,影片放完,大家紛紛離開。
沒有長時間的鼓掌,沒有讚美聲,這些作家和演藝界人士顯然對這部電影不以為然,有人甚至直接和林子軒說,你的小說寫的很好,這片子拍的太差。
林子軒只能說這些作家恐怕不知道電影是怎麼製作出來的。
小說和電影是兩種不同的藝術形式,他覺得從電影的角度講,這部片子已經很好了。
至少有讓人看下去的念頭,沒有太過沉重,葛尤的表演很到位,每一次的心理轉變都拿捏的恰到好處,這是一次精彩的表演。
“尤哥,就這種表演,你的片酬可以翻倍了。”在回去的路上,林子軒打趣道。
“不行,這次準備的不夠充分,有幾個地方沒把握好。”葛尤謙虛道。
第二天,張億謀打電話給林子軒詢問情況。
他問了不少人,結果不太理想,他似乎沒想到會得到這麼多的負面評價。
作家們普遍認為這部電影的文學性太差,就連一些導演都覺得張億謀這次失手了,放棄自身的風格後,找不到方向了。
“我覺得挺好,拍攝手法和故事很搭配。”林子軒回答道。
“你說得對,大家可能認為我這部片子採用了常規的拍法,看上去像以前的老電影,因為風格上顯得沒想法,在他們看來,我的電影就是要在影像上有出其不意,顯然是他們的思想落後了。”張億謀在電話裡解說道。
聽得出,他急需找到認同者,來證明自己的做法是對的。
“電影語言是手段,最重要的是表演內容,這一次我反著來,故意拍一部看起來挺傻的電影,這種樸素的拍法適合《活著》這部電影的風格,就不管他們了,別人怎麼說是別人的事,我們自己要有自信。”張億謀接著說道。
這時候,張億謀還不知道,從《活著》放映後,就有告狀信寄往總局和各個宣傳部門。
這些人認為《活著》思想反動,別有用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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